第八回 赌徒输光腚戏讹衣 刚女闯公堂猛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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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江山河岳,列鼎天下群汉祖;秦月汉关,山东诸人布衣土。提剑铁骑血溅,大风狂歌飞度。拔山足音旗鼓烈,矢石黑空霹雳突。寒墟一声戍卒叫,海内顷刻沸如粥。

    乡里群,村夫手,指破城郭叩九州;长安宫,未央阙,来歌舞是七国胄。(七国贵族后代)无赖出处岂笑得?汜水(刘邦在此称帝)万夫拜,古今一黔首。(平民)

    千年已逝,西凤舞风秦腔起,咸阳晚照吼西楚。沛丰堂燕,举国野老,鸦祠论起帝王祖。万古更变垂悠悠,沧海桑田问谁收?

    上回说到刘季在柳杏湾,让曹咎、英布一顿好打,自己一帮小弟,狼奔犬突,败走而去,也顾不得大哥受伤,老爹告饶,自己亡命而去。一路风声呼呼,也不辨东西南北,来到无人旷野之处,举头见四处无人,方才敢姑息牛喘。眼见得暮色四合,宿鸟投林,心里好不悲催。

    正在惶惶之时,听到有人叫他,细看出是萧何,何道:“愚兄今日去县里办事,方才听说这闹的竟然是你的事儿,如今,县令老爷拘了令尊,你大哥伤了,权放就医,樊哙诸人跑的魅影一般,听说也难脱干系。曹咎本是公门之人,又是为国事戍边轮值一两年,贤弟你安能破坏军婚?以你的人胚,难不能正经找个娘子吗?”刘季叹息道:“我平素厮混,自以为算个人,今天才知道,算个鸟,这事儿我可是过了。曹咎真男人,还有那个英布是个豪侠,我刘季懂了。眼下这事儿没个完,曹咎他们肯定会上陈楚王庭,我在丰邑可是呆不了,声名也是污了,可是,世间上的事儿,都是远香近臭,我得出去走一遭了。”萧何道:“贤弟说的句句在理儿,不知打算去哪?”刘季道:“齐、楚、魏、赵四公子,天下景慕,我最服魏公子信陵君,早年和他梦中邂逅,曾点化我去找他,一直是我心中梦想,如今终得时机,我就去大梁找他去。”萧何大惊,道:“此举甚好,家中的事儿,你放心好了。”

    刘季一听家里,扯一把地里麦禾,掬一把男儿泪,道:“别看我刘季无赖,心里担当着,我没脸回家了,家人被累,就与我先扛着,樊哙他们,托兄转告,以前都自以为是个人物,悉是荒唐,其实是个佯装甲士戏子的猴子,都学点真本事;还有曹驷氏,怀着我的骨血,天有情,能活就好好活着,我刘季记着她。”说着一拜,萧何忙扶持,道:“刘贤弟放心,萧何家有些人,这些事后不难,我出来匆忙,身上只有五十钱,你就先在此等我,我再去筹钱如何?”便去掏身上所有的钱,刘季苦笑,道:“想我刘季,昂昂八尺,还不能养活一人?空置世上何用?”接了萧何手中的钱,也不言谢,转身头也不回地投大路而去。

    列位亲啊,人生有时一转身,便是你的另一开端,这刘季揖别旧刘季,新生作刘邦,成就今古一草根,尔来开汉四百年。

    再说这刘季急急遁逃,觅一个隐逸的村店住了一宿,次日,赶趁而行,眼见得去得远了,才慢下心来,且去那市肆上,自言:“人生大财自有大用,抠抠缩缩者岂能竞彩,置些衣冠,乃搏正眼一觑。”于是,大卖一通,待出来时,果然是峨冠切云,长剑耿耿,深衣华丽,美如龙姿,最出彩的是他那鼻子,正直高隆,悬如立峰,好个华夏美男子。(搞不好韩国要来考证他是首尔人了)钱是花了,大话也说了,可是,毕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刘季这钱袋子可要瘪了,此去大梁,路可远了,

    刘季晓行夜宿,不知不觉过了半月有余,这一日到了杞县,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可就离大梁城不远了,但是,这份欢喜庆祝瞬时即逝,翻遍行囊,只有三钱了,怎么办?此去大梁虽无多路,但脑袋可是天天要喂的,想办法啊?刘季冥目,突然耳边响起鼓噪之声:“嗨,想发财的。来我共家博馆,斗鸡走马,项目多多,一本万利,现赌现兑,硬通货币,可以拿秦国圆方钱呐。”

    列位,我国乃东亚文明父母,赌博也是源远流长,赛马走狗那是我们太公辈玩的不要的,刘季一听,振奋形神,有这好事,何必谋杀脑细胞,去赌博,随博徒们一起大步流星进了赌馆。早有管事过来,叫:“客官,可要玩哪项?”刘季挑了一下,道:“赛马吧。”管事哈哈一乐,道:“有大客官竞彩赛马!客官,我这有白、青、赤、黄四匹马,你先看马厩里的马,再下赌注,你可以先买赌注,也可以先赌后买,买多利多,买少利薄。”刘季沉吟,道:“我买赤色马三局赢,就先赌后付吧。”管事嘴甜腿快,让他办理手续,一切妥当,乃信步到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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