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胆色男狼行骗中骗 铁血侠虎斗偷情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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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刘季双眼炯炯,放出车灯似的高光,他看到了啥?是什么宝物直令他如此亢奋,我们还是存一个包袱,未到抖开时机,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这沛郡城中,三街六市,市井繁华之处,信步走来一人,一身泛光绸袍,脸上也是油光泛起,此公名唤刘贾,人送绰号针尖削铁,缝纫的针尖,已经够小的了,他还可以削下一点铁拿回家,可见苛到何等程度,他口袋里有的是钱,但是,他还想你周济;他家里有饭吃,他还是要找你讨个烧饼,再拿回家扔掉,他亨受的是占有的美感,而不是占有的东西,就这么市侩,那他是干甚营生的?钓鱼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就是一奇,再对上一奇,那好戏就开始了。可不,这一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这可先要谢过上天,谁让这天南雷声响震,乌云四合,好一场雷阵雨就这么来了,一时之间,食肆上各色人等,浮世众相奔跑呼叫,各各去找屋檐下躲雨,刘贾腿快,占个风雨亭子。骤然他乐了,这大雨滂沱之中,有这么个人,天日朗朗的时候,他见这人打着个伞,现在大雨来了,嗨,他将那伞收起来了,小心夹在胳膊窝底下,任凭那雨浇着,湿漉漉沐风浴雨,看他发髻眉角,水流如绳,佝偻个腰,在雨中瑟瑟,也不避雨,踽踽而行,刘贾一见双眼放光,他千年等一回的人,就是他啊,急急招呼:“嗨,那美少年,快快过来,叫你呐。”

    那少年停下,四处看看,见无他人,指指自己鼻尖,刘贾点头,便带着雨水入那亭子中,瞬间雨水流淌了一片,两人相互打量,刘贾暗暗吃惊,这少年分明是傻大个啊,虽然脸庞英俊,但是嘴歪眼白,期期艾艾道:“你,你叫我干,干,干嘛?我,我又不认识,你······”刘贾笑道:“我乃是让你躲雨,我来问你,你干嘛大太阳天,打个伞;下大雨了,反而把伞给收起来了,让雨淋。”傻大个少年挤眉弄眼,道:“我,我不能告诉你。”刘贾一听,哈,有戏,绝对有戏,就说:“你告诉我,我给你卖烧饼吃。”傻少一听,呲牙咧嘴,高兴了,道:“那好,那好,你真是好人耶,我家有两把伞,我,我老爱打伞,我娘不高兴了,说东西要会用,才才用得久的啊,就,就立个规矩,两把伞一把遮太阳,叫,叫阳伞;一把一把遮雨,叫雨伞,晴日我,我就带阳伞,下雨我,我就带雨伞,今天我我只带阳伞,就是遮太阳的,没带、带雨伞可是,老天下雨了,我能怎么办?只好将那遮太阳的伞收起来了,让雨淋啊。”

    刘贾一听,乐不可支,哈哈大笑,道:“对,对,这伞有分工,遮太阳的绝对不能遮雨,哪怕让雨淋死,你这是要去干嘛?”傻少道:“我娘说,这事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刘贾弄眼,道:“我不是别人,我是我,你说了,我再给你卖烧饼去。”傻少一听,嘴也乐歪了,道:“我去前面典当铺魏老爷家拿钱,他差我家的三千钱,今天让我去拿。”刘贾一听,急急叫:“啥?拿钱?”傻少一顿首,再顿首肯定,刘贾这下子可是热血沸腾,双眼红了,脑子在急急如律令的绕弯弯,恨不得大熊急了一样,用前爪扒拉土,可真是天如意,只见那傻少死死盯自己发怔,突然,一跪,拜倒尘埃,一把鼻涕一把泪,高问苍天,道:“爹啊,儿总算是找打了你了。”

    “啥?我是你爹,我一下子又咋成了你爹了。”刘贾更是兴奋,问。傻少道:“你的左眉毛上有个黑痣?”刘贾诺诺,道:“有啊”

    “你今年可有三十多岁?”

    “是啊,你先打住,美少年,你家在哪?”

    “齐国单父县。”

    “我呀我的爷,我就是单父县人氏,但不知你娘是如何交代你的?”

    “我娘说,我爹早年生下我后,就出门再无音信,她让我找我爹,然后,就好好孝顺他,三千钱给他两千,他说我爹左眉上长一颗黑痣,三十多岁,单县人氏,这,这,这对上你的号了,可找到你了,爹啊,你,你让我找的好苦哇······”

    “我的儿啊”刘贾见风就下雨,竟然哭上了,抱着傻少一把鼻涕一把泪,竟然一横心,掏出钱囊,道:“我的儿啊,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了,我的心好疼啊,这五十钱就当见面礼,咱就只哭这么多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哭,我的儿,你快快起来,咱赶紧去拿那三千钱去也。”傻少一抹泪,道:“爹啊,你真好,见面没给你钱,你就先给我钱,你,你,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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