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种田郎春联趣话,有情人劳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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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初一,拜年的人群里,难免有几个识得字的,见了余家的对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敢情余家大门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六畜兴旺’,黄秀才憋了半年,弄出这么个宝来,这玩笑开的可就有些大了,分明就是骂人家全家是畜生嘛,余粮心中的忿恨,也正是由此而生。

    时值阳春三月,夜晚的街面上开始有了些闲人,更有些好事者,干脆端起饭碗来到酒坊前,只为瞧瞧这对冤家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黄秀才见余粮从财气上压倒了自己,晃晃头揶揄道:“余老大,发大财了,出手阔绰啊。”余粮捡两粒盐豆撂进自己的口中,嘎嘣嘣嚼几下,悠悠说道:“发财不敢讲,一日仨饱,闲来还有一把盐豆。”

    黄秀才知道余粮这话,是在暗讥自家春上缺粮,刚刚托人卖了亩半好地,想想心里也是嘬火,自家的地远远好过余家的那些薄田,收成咋就强不过人家,一样的气候,一样的播种,老天爷为何总是厚此薄彼呢?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服软,黄秀才抿一口小烧,一股热辣迅速穿过喉头烧尽胃袋里,身子不由自主地摇荡起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余粮一阵冷笑:“臭屁,酸臭屁,挨饿时三根筋挑着个头,眼睛都绿了,连吃屎的心都有了,哪里还顾得了君子、小人!!!

    两人你来我往逗着嘴,激起街坊们的一阵阵哄笑,天色渐渐昏暗,黄秀才视自己的壶中酒也见了底,便心生退意,远远瞥见小儿子三兴因不放心老子,正隐在墙拐角远远地看着自己,心头微微一热,还是自家的儿子孝顺,口里嘟囔几句:“散了吧,散了吧,老黄回家转了------。”

    独自歪歪扭扭的往回走,一眼瞟见新保长赵春香提了一包剔骨肉迎面走来,黄秀才刚刚平息的愤恨复又涌上心头。

    赵春香曾在黄秀才帐下读过几年书,见了师傅,自然陪着小心,低声问候:“师傅,天晚了,小心脚下。”

    帮黄秀才卖地的中间人正是赵春香,却不成想卖家竟然是余粮,赵春香天真的认为愿买愿卖是两家的事,那成想,师傅这边还牵扯到脸面的问题。黄秀才憋了一肚子邪火,突然大声喊道:“赵春香,好小子,典妻卖子,无耻之徒!”说完,扔下目瞪口呆的昔日弟子,和半街不明就里的街坊,摇摇晃晃的去了。

    赵春香无缘无故挨了场臭骂,半天回不过气来,心里暗自发了狠,后来黄秀才命丧日本人手下,赵春香视而不见,多少也与这次于其心中种下的仇恨有关。

    赵汗青跨进大舅家门,远远看见奶娘秋菊子抱着如意正在墙根下打盹,孩子见了生人,不安的在奶娘怀里扭着身子,奶娘睁开眼,见表少爷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忙起身施礼,陪着客人向客厅走来。

    申道增休养了半年,渐渐地脱离了床铺,尽管行动还有些迟钝,却也能安安生生地坐半天,自苟先生的话语里,大家都明白,老人身上的病患在慢慢恢复,但心灵的创伤却让所有的医者束手无策,失去爱子,让申道增如入无边的黑暗,伸手所及的皆是无穷无尽的绝望,唯有这个孩子,还勉强吊着老人一口气息,或许这也是老人活着唯一的籍口了。

    申道增有气无力地欠欠身,指指身侧的凳子,赵汗青落座,月枝奉上清茶,赵汗青偷眼环顾四周,独不见泉儿身影,知道表姐这是有意地躲着自己,禁不住一阵怅然。

    想起母亲的嘱托,忙拿出一方锦盒,申道增上眼,从灰旧的外表看,似乎也是有些年头,赵汗青双手敬上说:“这是我娘临行前交给我的,让我务必转交给您,说是一件小玩意。

    申道增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久违了的热流,轻轻接过锦盒颤巍巍的打开,一件晶莹剔透的玉器展现在二人面前,轻轻提起,叮叮作响,却是一串羊脂玉的九连环。

    申道增大脑一阵微眩,他清楚地记起,这件玩意正是自己独立跑外,第一笔收入所购得,也是自己送给妹子的唯一一件礼物,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仅看那层厚重的包浆,就知道它曾经经过了多少次温柔地拂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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