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长眠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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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不可直视神灵。

    这些来自于畜生道的通灵生物,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地狱阎罗体内的神性,的确不算存粹,但也是由无数死者的信仰所凝聚出的至高之物。在它藏在地狱阎罗的体内的时候,它的性质还被地狱阎罗的躯壳给屏蔽住了,并不能显示出它的威力。但是当它被索伦抽取出来,裸露在忍界之中之后,它的威能便彻底彰显出来。只要不是那种超越凡人,也就是超凡入圣的传奇意识,任何靠近,感知它的生灵,都会被神性所感染,被神性所同化。在外在的显示上,就是它们的大脑接受不了来自于神性的庞大信息,因此而超负荷运转,处于一种疯癫,昏眩等“过载”状态。

    莫说是它们,就算是旋涡长门也颇有一种承受不起的感觉。在他那里,倒不是碍于自身的意志不足,而是因为他的身体方面的原因。

    漩涡长门的那一双轮回眼,本就并非他所有之物,而是宇智波·斑把自己的眼睛赋予给他,让他有了这一双“仙人之眼”的。旋涡长门固然有着漩涡一族的血统,体力和查克拉都多的惊人,但用以负担他的那双“仙人之眼”轮回眼却也是吃力无比,有一种几乎要将他全身的血肉给抽空的感觉。因此在他用轮回眼注视着神性,接受者来自于神性的“信息”的时候,他背负的复合又凭空多了两三倍,让他着实是不堪重负。若非旋涡长门的意志的确惊人,足以比得上DND规则里面的传奇大法师,强行压制住了那种来自于精神上的疲惫感,他怕是会因此而昏眩过去。

    神性,就是这么可怕的力量。尤其是在索伦将地狱阎罗体内的死亡神性全部抽取出来之后,发现存在于它体内的死亡神性的数量并不算少,约有索伦掌握的死亡神性的十分之一左右。

    这般的浓度,实在不算少了,几乎可以宇智波一族灭族的时候,所有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的尸体中逸散的死亡神性的数量相媲美了。尤为重要的是,在这丝神性之中,掺杂着某种极为特殊的力量。

    “死者长眠,生者安乐!不灭亡灵,归于寂静!”

    在索伦将那一缕成形的神性吸入手掌中,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之后,他的眼睛微微一亮,脱口而出道。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扩散开来,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这股力量的波动,看上去有些无声无息,不会对活人和物品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当这股波动席卷到被漩涡长门掌握的那四具傀儡,饿鬼道佩恩,人间道佩恩,畜生道佩恩,修罗道佩恩的时候,他们四个的身体都猛地一滞,不仅他们所具有的“轮回眼”变成了普通的黑眸,连他们头上的橘红色头发也重新变成了黑色,一个个都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重新化为一具尸体。

    生者安乐,死者安息。这是六道仙人建立“极乐净土”的初衷,也是他对于“死亡”的理解,地狱阎王作为负责镇守极乐净土的守护兽,也被六道仙人赋予了这种力量。因此当索伦吸收那一缕死亡神性,将其纳为己用的时候,他也就获得了这种能够让死者得以安息的力量。最为重要的是,在索伦获得这股力量的时候,他也获得了六道仙人对于“死亡”的理解和领悟。

    自从成为了死神之后,索伦对于那位六道仙人就有些看不上眼。在他眼里,六道仙人做的活计实在是太粗糙了。如同他那般,将所有死去的灵魂都安置在“极乐净土”的做法,简直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一般。他的这个做法,不仅是对于死者的不尊重,让那些死者再无半点未来可言,更是打断了这个世界的轮回,造成了世界的损耗。

    但是在索伦获得这一缕神性之后,发现六道仙人的想法其实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六道仙人的做法,其实基于他对于“死亡”的理解。在六道仙人眼里,死亡就是死亡,就是生命的终结,就是生命的结束。所以他不认为死者就应该是死者,就应该永远地沉眠在极乐净土之中,而不是再度“复活”,打乱生和死的界限,扰乱阳间的秩序。

    这一种理念,和索伦的想法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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