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刘三贵的前车之鉴,安之特意寻了个机会跟她娘打听了一下家里谁管钱。
云燕蓉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哎呀,您别管我为什么这么问,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管钱。”云燕蓉道:“你爹早就将他的钱交给我管,包括田庄、房屋、铺面还有生意的收入,都在我这里。”
听说她爹竟然有田庄房屋铺面和股份分红,安之便忍不住好奇:“娘,我悄悄问一嘴,现在您手里攥着多少钱呢?”
云燕蓉看女儿一看,似笑非笑道:“反正不比你少。”
“不比我少?”
安之惊了。
她现在手里可有四万二千两银票,其他的零散银子还没算,她娘的银子竟然比她还多?
“娘,您知道我手里有多少银子吗?”
“你前些日子不是才说你就存下了卖桔子的收入,其他地方赚的钱都投到花田上去了吗?
我猜你手里应该有四万两左右。”
俗话说家有黄金外有戥秤,安之手里有多少钱,不说别人,家里几口人都是清楚的。
安之见她娘猜得大差不差,显然她娘是真的她有钱。
至于她娘到底多有钱,她没再继续追问。
不过这又一次从侧面印证她爹的身份确实有古怪。
可话又说回来,他爹身上虽有些一点神秘,但能主动上交财政大权这点确实做得不错。
不是有一句话叫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她爹把钱都给了她娘,在一定程度上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至于那些秘密……
每个人都有一些无法对外人言说的事情,似她自己不也藏了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
还有她身边的人,比如说俞夫子,孙叔叔甚至阿佑,每个人看上去都疑点重重。
她能坦然跟其他人相处,那就不能去挑剔她爹。
她爹对她可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是在有了弟弟的情况下,她爹的心也没偏过,她确实应该放下对她爹的小小芥蒂。
只要她爹没有做出伤害她娘的事情,有些秘密也是无伤大雅的。
也是没想到,因着刘三贵闹着要纳妾一事,安之竟然放下了在心中埋藏两年的提防。
……
过了酷夏之后,九月开始来村里的游客又多了。
九月正是赏菊的好时候,安之种了二十余亩各色菊花,但真正吸引人的还是数量极少的墨菊和绿牡丹。
前年冬天周志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盆墨菊和绿牡丹,据花匠说这种菊花极为罕见,寻常人根本见不着。
为此安之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利用异能把这两种菊花大肆扦插,而是各弄了十株出来,还圈了挺大一个地方小心养着,令众人一眼就能看出其特殊之处。
今年春天时她就在花田和集市的各处立了告示牌,上面写明了东山花田的赏花时间表。
而告示牌上还藏有一个小小
起床困难户心机,那就是单独给两种罕见菊花留了不小的广告位进行宣传。
墨菊和绿牡丹本就是名声在外的名菊,外加有安之提前推广,因此九月时便有不少人慕名来赏菊。
九月菊花之后还有海棠、山茶,然后便是第一年进入观赏期的梅花。
花的种类虽不多,但也基本能做保证一直到年尾都有花可赏。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气就格外冷了,外加要过年的关系,来赏梅的人并不如安之所想的那么多,但是来的都是有钱人。
从她手里的别院都被预定一空就可探知一二。
而且喜欢梅林的还有一拨人,那就是书院的夫子。
这些天,只要是逮到空闲,夫子们要么成群结队,要么拖家带口地往梅林去。
看着相约赏梅的人,安之灵机一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不正适合围炉煮茶吗?
一个优秀的商人必须具备极强的行动力,快速将所需的东西采购齐全后,她郑重其事地给许飞昂和孙景澄师兄弟下了帖子,请他们隔日午饭后来梅园喝茶。
收到帖子的两人一头雾水地过来,就见梅林深处摆了一张长条矮桌,桌子上的陶炉正烧着水,瓦罐中的热气飘散出来,云雾迷蒙之中安之正闲适地喝着茶。
她手拿茶杯,侧头望向远处,一举一动皆是风景,美好得让人有些不忍破坏。
而安之一个转头看到了缓步走来的两人,立刻放下茶杯振臂欢呼:“许夫子,孙叔,我在这里!”
她这一举动打破了四周的静谧氛围,但肆意张扬的笑容却如冬日暖阳一般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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