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卫薪决定再次去找方浩然。
他起身跟李雨涵说了自己的决定就走向了图书馆，这个时候的方浩然大概率会在图书馆。其实可以用手机联系，但他决定亲自去问一些东西。
如果校园可以说是冷清，图书馆则是完全没有人的存在，除了在前台打盹的接待员工，图书馆内部甚至看不到一位学生。
卫薪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鬼屋，无人的图书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有点想回去了，不过他摁住这种情绪，硬着头皮转了一圈。从图书馆的二楼边角，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人默默地写着什么东西的方浩然。
“……”
“我们聊一聊，怎么样？”
方浩然停下笔，抬头看向了卫薪，他精致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里是图书馆。”沉默了几秒，方浩然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图书馆应该保持安静，也就是在这里他不想说话。
“那我们换个地方？”
“……”
方浩然点了点头收起了东西，然后看向了卫薪。
“……食堂怎么样？”
卫薪有些尴尬，他没做什么准备，突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
对此，方浩然早就看出了，但他并没有反对，食堂这时候也没人，虽然不是什么好选择，但至少有地方能坐。
几分钟后，地点换到了学校食堂。
学校的食堂很大，毕竟在校的师生总数为几千人，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到食堂吃饭也需要足够宽敞的地方。不过这也方便了卫薪，他隐隐觉得他俩间的谈话可能不适合让他人听到，而且如果环境不适合保密的话方浩然有可能不说。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卫薪坐下前观察了下周围，确定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人偷听。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都不是喜欢废话的性格，所以卫薪想了想直接进入了正题，他觉得他俩之间不需要太客套。
“因为这是必要的。”
“……你说，死几个人是必要的？”
卫薪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很懂方浩然的意思，为什么女生与她小队成员的死亡是必要的？
如果说隐瞒他们小队成员是为了防止情报泄露，那么漠视那几个人死亡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像那位刑警说的那样，方浩然在这件事里动了什么手脚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降临是无法阻拦的，除非能够灭掉邪教。就算阻止了降临，被夺舍的对象只会转换成其他人，到了那时候情况只会更严重。”
“你得到了准确消息，早就知道会被夺舍的就是那个女生？”
方浩然静静地点了点头，跟卫薪坦白他并不介意。
那位刑警知道了会打乱他的布置，但卫薪没有那个能力，而且他对卫薪有所期待，他俩可以算是某种“同类”，都身负着对抗绝望的责任。
“……真的不能救下来？”
卫薪有些难受，理性上方浩然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感情上有些不甘，感觉能做得更好。
方浩然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神，无法做到十全十美，能够提前扼杀已经不错了。
“……我猜你已经看过了一些未来的景象。”
“未来的景象？”
“你是不是做过奇怪的梦，或者进入过奇怪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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