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被凝固，哪怕是那位军方的军官也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了方浩然，与邪教有关联可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只是利用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方浩然沉默了半秒，随后淡淡地笑了起来。
“任何事都需要证据，您这终究只是猜测。”
“……猜测？”
徐安国掐灭了烟，锐利的眼神紧紧盯住方浩然的双眼，仿佛想从那里看出什么。这并不是猜测，但他没证据，因为这是日积月累的经验由来的直觉。
“黄昏教会，不知方少尉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听说过，在大洋彼岸非常猖狂的邪教。”
“没错，这个邪教的主要根据地并不在神州，但神州也有一些教众。他们宣传着世界末日，并主张主动接受命运。按照他们的说法，主动接受所谓的命运会有一丝生机。”
徐安国觉得挺讽刺，接受命运听起来很玄乎，其实就是主张拥抱死亡，脑子有多不正常才会认为寻死才是正确的。这算什么，向死而生？
“……愚蠢的疯言疯语罢了。”
方浩然的语气中隐藏着淡淡的不屑，他知道黄昏教会，甚至还知道黄昏教会的前身其实是一些学者们的聚会。
他们对于一些事情了解很多，却没有想着反抗，反而想要祈求放他们一马，从他接触过的高维存在们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把人类当成对等的存在。
人类会把仁慈留给将要进入屠宰场的猪猡吗？不会！
那么凭什么觉得灾难背后的存在会放他们一马，就凭他们跪的干脆？
“……我也是这么认为。”
徐安国对于方浩然的反应并不意外，他也不信前途光明的军方少尉会跟邪教同流合污。
他的想法更倾向于对方在钓鱼，而且是钓一条大鱼，只是这个过程很难让他认同，对方的做法太冷酷了。
明明知道这个女生有可能会变成这样，但他没有阻止，甚至可以说是放任了事态的发展。
这个死亡的女生有自己的人生，她可能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畅想的未来，就这么成为一个鱼饵，真的会是她的意愿吗？
没有人是应该牺牲的，同样的也不是为了大义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
“方少尉有没有想过，这个女生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家人？”
“……徐警官，有人牺牲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我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
这件事他并没有推波助澜，但也不能否认漠视了事态的发展。
他内心一叹，他的确可以救下这个女生，但如果他阻止了降临，对方只会改换选择。这样就会产生另一个受害者，而他也会变得无法确定对方选择降临的人物到底是谁，这只会浪费他从未来带来的情报优势。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要怪只能怪这个女生轻信了邪教的一些说辞。
“无论您信不信，我跟邪教组织没关系，这件事我也没有动什么手脚。”
“方少尉，咱们就不要玩什么文字游戏了。你跟邪教没关系我可以信，而且你确实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没动手脚，但你也选择了什么都没干，或者在其他地方动了手脚，不是吗？”
徐安国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太冷酷太冷血的年轻人，方浩然冷静的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学生。
方浩然默然，他确信对方没有证据，但对方就靠经验本能的怀疑上了他，这很麻烦也让他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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