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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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合上:“就《长生殿》。”

他不接她的话,只道:“等你养好身子,到时候带你一块儿南巡。”

乌玛禄笑道:“爷知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拿这个堵奴才的嘴。”

康熙看了会儿,叹道:“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而非仅仅只是一个有趣的物件儿。

这再正常不过。

乌玛禄淡淡的笑着,陪他继续赏花。

乌玛禄永远不愿决定他人的命运,可悲的是,她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康熙将曲目给了她:“点吧。”

两人指间扣连,微风拂过,花枝招展,静谧美好,湖上泛起些微波澜。

所谓的如是我闻,是:我是这样听佛陀讲的。

她看着万琉哈柳烟,轻轻笑着:“姐姐,我都晓得,你放心好了。”

她只是握紧了康熙的手,温和的看着他。

“啊?”乌玛禄没能反应过来。

他和她骨肉粘合,生死纠缠,灵魂相依。

此乃命运。

他说:“上回南巡,有家店门口摆了盆玉蝶梅。”

他想,他大抵对她是有几分感情的吧。

乌玛禄随康熙在御花园走了会儿,累得慌,便坐在亭子里,喝着梁九功备好的茶。

康熙同她低声道:“我倒想起一事儿,也不知与你说过没。”

两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他紧握她的那只手,茧子深厚。

他牵着她起身,带她慢慢在御花园走着。

她带着王云锦出门,寻了个僻静处,她提醒王云锦:“德姐姐绝不能有问题。”

康熙见是个苦行的干瘦老和尚,便问他:“老和尚可好吗?”

等他上过香,起身四顾,问溟波禅师道:“有禅棒吗?”

脑中却恍若惊雷一般的反应过来,他在庆幸并希望她一直不要变的原因,仅仅在于:他是风筝,那她便是他给自己留下的那根线。

溟波禅师答:“不识。”

“也好。”乌玛禄只是随口一说。

乌玛禄垂目走了几步,快步上前,牵住了康熙的手,康熙挥手,没能甩开。

她想,那也没什么。

两人对视。

“如果你不想被她们利用到连骨头渣都不剩的话。”她紧紧的抓住王云锦的胳臂,“你得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

康熙微微一愣,笑着点头:“是。”

她们将像众星拱月般的聚集于乌玛禄身边,荣辱进退与共。

并非鬼神迷信。

康熙闻言大笑起来:“我也爱野草。”

康熙看了她一会儿:“你是故意的。”

南府优伶早就准备好,只等主子们定下就是。

他在很后面才反应过来,他在庆幸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怎么就和太子走到如今这一步。

否则,那便是在作贱玛禄,也是在作贱自己。

乌玛禄没有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到,她早已习惯伴君如伴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虎所伤。

就像后世苦寒之地的一位帝王,纵然他想退位,可不论是商人还是大臣,又或是军队,只能接受他。

溟波禅师依然默不作答。

那会儿溟波禅师托钵行化,来到磐山,恰逢他朝山进香。

康熙缓缓讲述后面的事,溟波禅师之后随他走进大雄宝殿。

他很少笑得那么开怀了。

“不是要看墨菊?”

琉璃上前扶着乌玛禄。

能够决定命运的,只有命运本身。

因着这一点,是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肯伤害玛禄。

“我第一回南巡时,遇到过一回溟波禅师。”

王云锦慢慢的,露出一个笑来,她柔声道:“我怎么会不懂呢,万姐姐,我懂的呀。”

她将册目给了康熙。

乌玛禄安静听着,含笑微微摇头。

康熙同她细说。

“是了。”乌玛禄含笑道。

“大辩不言。”他看着她,虽笑着,眼中皆是讽意,“与不懂的人争辩什么呢。”

她所说的墨菊早已开了,如今有了两分败相。

康熙不曾松开她的手,只是一味沉默着。

康熙看向她。

溟波禅师立在一旁,没有回答。

他说着心里话,一点一点的剖析给她看。

此时,岁月安宁,命运还未张开嘴,露出森森獠牙,所以众人还能谈些风花雪月,恩爱情浓。

所以,他才能够如此坦诚。

乌玛禄小口吃着。

他便同溟波禅师一同到山门。

他不与她敦伦,却也觉得,即便褪去**,他也喜欢她。

她瘦一分也好,胖一分也妙。

乌玛禄只是轻轻的笑着,安静的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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