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救火扬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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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又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

  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一个人的原则;有所不为,而后有所为,是一个人的修行。君子审时度势,决定取舍,知其可为,知其不可为,更是出世与入世间的谋略。简而言之:做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

  人活于世,某些时候会无畏而为,甚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是以,人人可为圣人,在乎其为或不为矣。

  冯过可不想成为圣人,太累,但有些事遇上了就必须去做,否则会成为心魔折磨自己。

  他对卞玉京姐妹观感不错,寄身烟花之地非她们本意,在最是诱惑的藏污纳垢之地能谨守本心算是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女子值得尊敬。

  那个时空的“秦淮八艳”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都是色艺双绝的佳人,被生活逼进了勾栏瓦肆;她们与当时文人往来过密,对于明朝的统治坚定支持,对友谊爱情无比坚贞,为人称道,但结局却令人唏嘘:

  柳如是一身风骨,被钱氏族人逼得自缢而亡;李香君忧国忧民、不知所踪;陈圆圆成了千古骂不完的红颜祸水;董小宛为了冒辟疆劳累过度、疾病缠身;寇白门终身抑郁、香消玉殒;顾横波忠君守节却无奈接受清廷封诰;马湘兰与王稚登鱼雁传书二十载,更是“买楼船,载婵娟,顺流而下,为先生寿”,一生痴情、倾心相付,也算是心有所依,是秦淮八艳中最为长寿的一位;卞玉京则心灰意冷,晚年常伴青灯古佛。

  卞玉京因家道中落而沦落风尘,她在二十一岁时,嫁给一个世家弟子,后因不满而离去。她心爱的人是吴梅村,但这一段情注定是情缘难续。晚年的卞玉京被年逾古稀的良医郑保御收留,卞玉京一心向佛,病逝时年仅四十二岁。

  用情至深,所托非人,卞玉京这一生之不幸便是遇上了吴梅村,正所谓是“一遇梅村误终生”。

  话说这姓吴的确非良人。

  吴伟业,字骏公,号梅村。他是明末清初著名诗人,与钱谦益、龚鼎孳并称“江左三大家”,又为娄东诗派开创者。长于七言歌行,初学“长庆体”,后自成新吟,后人称之为“梅村体”。

  清兵南下之后,长期隐居不仕,以复社名宿主持东南文社活动,声望更著。吴伟业的儿女亲家陈之遴是由明入清的大臣,当时正置身于新朝的党争之中,试图借吴伟业的声望和文采以结主上,同时希望吴伟业也能入阁为相,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因此极力荐举吴伟业仕清为官。但是,正因为吴伟业是一个名声赫赫的先朝遗老,他的出仕客观上将造成瓦解人民抗清斗志、为清廷怀柔政策所利用的消极影响,所以,他的许多好友和一般遗民志士对此都坚决反对,力加劝阻,如著名古文家侯方域就曾致书吴伟业,提出种种异议。然而,吴伟业慑于清廷淫威,碍于老母敦促,于顺治十年九月被迫应诏北上。但他并没能象陈之遴所期望的那样进入内阁,相反,陈之遴本人却在激烈的党争中失败,被发配到东北。而吴伟业内心对自己的屈节仕清极为歉疚,痛悔无绪,常借诗词.以写哀。顺治十三年底,以丁忧南还,从此不复出仕。

  此后,十余年间,东南时兴大狱,吴伟业每每惊恐不安,深怕罹难。康熙十年夏季,江南酷热,吴伟业旧疾大作,痰声如锯,胸动若杵,他预感自己不久于人世,便留下遗言:吾一生遭际万事忧危,无一刻不历艰险,无一境不尝艰辛,实为天下大苦人。吾死后,敛以僧蓑,葬吾于邓尉灵岩相近,墓前立一圆石,曰:“诗人吴伟业之墓”。

  失节仕清,此乃他人生抹之不去的污点,为后人诟病不齿。

  另,他又仗着卞玉京的喜欢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一次一次地避而不答,逐渐寒了卞赛的心,不得不说,这吴梅村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后来,吴梅村要进京为官了,为了他的前途,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个爱着他的女人,他在卞赛的寓所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留下卞玉京一人凄然神伤,直至孤苦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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