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婆婆破天慌地叫我起来吃早饭,不但为我端米粥,还说周末带我去看中医。说是楼下阿姨的外甥女结婚六年不孕就是在这家看好的,前些日子添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人乐得直夸这个中医是神医。

    我记得她上次这么和颜悦色地跟我说话,还是一年前伸手跟我要钱给她儿子换新车的时候。今天这表现,后面一定有事等着我。事有反常必为妖,我在心里冷笑。

    果不其然,坐下没多久,婆婆就笑眯眯地跟我说:

    “笑薇呀,跟你商量个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左右不过是跟钱有关。

    “妈,您说。”

    婆婆的身子向饭桌前探了探了,离对面的我更近了一些:“事情是这样的,秦越他二姨向我们借钱买房子,我和你爸凑来凑去还差十万,你看你能不能先借给妈,改天我有了钱一定尽快还给你。”

    我在心里继续冷笑,她哪次跟我伸手要钱不是说借,哪次又见她还过。我嫁进他们家,自以为做的最明智的事情就是没把银行卡上交。刚结婚那会儿,婆婆明里暗里要过几次,也让秦越做了无数次说客,我始终不松口。

    我始终认为再怂的女人在婚姻里也应该有自己的底线,而我的底线就是我的收入。我可以拿出来用,可以和你养家糊口还房贷,但是我不会把我的经济命脉送到别人手里。这样,就算婚姻再失败,当我决定抽身离开时,还有钞票可以慰藉。

    “妈,我手里没有那么多,只有三万。下班我取回来给你。”我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光,打算起身上班。

    婆婆的脸色变得有些丧气,显然不满意这个数字。不过她很快想到了新的法子:“要不跟你父母先借借,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手里应该也有积蓄。”

    此时,我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父母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这些年始终不肯向我伸手,两个人六十多岁了,还在操劳。难道我要让他们拿棺材本钱来添补这家白眼狼。

    “他俩做的是小本生意,也就赚个日常开销,哪有什么积蓄。您跟我爸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说完,我转身朝卧室走去。

    婆婆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是她憋住没发作,因为晚上还要拿到我许诺的那三万块。

    卧室里先吃完饭的秦越正在收拾行李,我没忍住,随口问了句:“又要出差?”

    “恩。”他头也没抬,继续往行李箱里放东西。

    “去几天?”

    “半个月。”随手把一盒冈本收了进去。

    我的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现在出去寻欢作乐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可是女人有时候犯起贱来真是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明明知道答案会是什么,明明知道结果会让自己受伤,还是一根筋的想要试探。

    “妈说,周末要带我去中医,你看我要不要去啊?”

    “随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好像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在心里深深地鄙视自己,真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TMD,刚才那三万也是多余了。

    中午下班前,小刘和媛媛敲门进来,说是楼下新开了一家烤鱼店,味美价廉一定要请我去尝一尝。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爱吃鱼。我知道这俩人是感激我一路尽心尽力地教他们东西,一年来他们成长很快,相信早晚会是新闻频道的担当。

    一起去的还有隔壁娱乐频道的琳琳。琳琳和媛媛是大学同班同学,也算是我的学妹。毕业后一个应聘到了娱乐频道,一个进了我们新闻组。

    吃饭时,我和琳琳坐一边,那对小情侣坐对面。琳琳总时不时咬着筷子,摇头叹息,一副被开水烫过的样子。

    媛媛实在看不下去了,敲着桌子说:“我说王琳琳,你是沾了笑薇姐的光才能有中午这顿大餐,别一副被人强暴了的表情好不好?”

    我真是佩服这些新新人类大胆强悍的交流方式,“强暴”这样的词语信口拈来,一点儿不避讳周围炯炯有神的目光。

    “哎,跟被强暴也差不多了,我被‘灭绝师太’蹂躏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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