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大办公室里摆满了桌椅和柜子，角上是桌上摞桌子，里面拥挤的走路要侧着身子才行。小家伙们告诉我，这间房就是人家出租单位用来堆放物品的，并不对外出租，是公司老板和出租单位管事的人熟，临时借来用的，不收房租。我见好几张桌子上都零散一些土建图纸，却没见有设计人员，就问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这些图纸就是那些工程项目上的，因办公室空间太小，绘图的摆布不开，所以设计人员都在自己家中绘图，绘好后拿到公司来审核，审核好的图纸再等项目上派人来取走。他们还告诉我，每周五设计人员会集中来这里审图纸，每周六又会有项目上的人来取图纸。等这些人来公司时，这里会很热闹。
都到星期四了，华总还没有回来，老赵在集团那边办公室并不过来管房地产公司的具体事，我没有什么事做，那几个小家伙手上也没有事做，他们在等公司把他们分配到项目上去，我也在等，但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是等什么。
星期五上午有几个设计人员带着图纸来到了办公室，他们都是原国营建筑设计部门的工程师，因建筑市场逐步放开，那时内地城市还并没有真正形成房地产业市场，“僧多粥少”，竞争十分激烈，一些国营建筑设计院所都吃不饱饭，奖金肯定是没有了，有的单位连基本工资也开不出了，这些已到中年的设计人员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找门路，背着单位为刚出世不久的私人老板服务，得了一些好处，也有不少人由这块使家中致富了的。由于他们仍是单位在职人员，从这些上面的所得自然就被称为“灰色”收入了。关系挂在单位发工资就去拿，发不出工资就欠着，人在外面揽私活赚钱，是当时社会各行各业存在的一种普遍现象，都心照不宣。这些专业设计人员并不和我一样被公司固定聘用，他们与公司只是图纸业务关系，双方商定一套图纸的工作量，交图时间，质量要求以及设计费用后，他们各自回家或是拿去单位里做，只是每周把设计好的图纸送来公司审核。公司聘了审图工程师，其实也是兼职，需要审图时来公司，平时也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除了华总，这些工程师们也不与公司其他人员多交往，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知道是公司的同事就止了。以往，华总会在周五来办公室的，这也算是一个约定了，可这天他们在华总办公室待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华总来，就让办公室的人打电话找华总，拟通后无人接听，办公室里的人说，华总出差时不喜欢有人打电话扰他，可能是故意不接。工程师们说，这些图纸都是工地上急需的，但必须经华总签字才能给到工地去。有人告诉工程师们说我是新聘来的副总，他们让我代华总签字，我完全不了解情况，不敢乱签字。他们就让一个文秘人员收下图纸再转给华总，然后就离开了。因之前公司与他们约定的就是每周半天审图时间，过了这半天，他们不再等了，他们不单单只为这个公司设计图纸，他们同时担着几个地方绘图的事，下午还要到其他老板那里去交接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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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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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华总，这些工程师们也不与公司其他人员多交往，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知道是公司的同事就止了。以往，华总会在周五来办公室的，这也算是一个约定了，可这天他们在华总办公室待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华总来，就让办公室的人打电话找华总，拟通后无人接听，办公室里的人说，华总出差时不喜欢有人打电话扰他，可能是故意不接。工程师们说，这些图纸都是工地上急需的，但必须经华总签字才能给到工地去。有人告诉工程师们说我是新聘来的副总，他们让我代华总签字，我完全不了解情况，不敢乱签字。他们就让一个文秘人员收下图纸再转给华总，然后就离开了。因之前公司与他们约定的就是每周半天审图时间，过了这半天，他们不再等了，他们不单单只为这个公司设计图纸，他们同时担着几个地方绘图的事，下午还要到其他老板那里去交接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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