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张修安边杀单于,耿临据守战伯固 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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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帝一连笑了几声,转而面沉如水,对段颎斥问道:“张脩如何逼不得已?又有何难处?朕有逼他?朕掣肘于他?他杀了朝廷册封的单于,朕都不能过问?”

    灵帝的连连发问,吓得段颎额头冷汗直冒,后背早已湿了一片,而冬日里本就严寒,段颎顿感有些冷意。然而段颎并未因惧怕不再出言,毕竟张脩乃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边将,南匈奴需要他去慑服。

    段颎思虑片刻,强压心中惊惧,甩去浑身不安,硬着头皮奏道:“陛下有所不知,边疆诸事,稍纵即变,鲜卑屡屡勾连南匈奴作乱,若是张脩不能果断决然,临机应敌,反而事事上报朝廷,等候朝廷答复,势必延误时机,使得南匈奴有机可乘,或许待朝廷批复传达之后,南匈奴早已哗然生变;况且朝廷设立护匈奴中郎将、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三处边疆要职,追根溯源,盖因夷族反复无常,不敢轻信,此三者皆有随机处置之权。”

    “哼!”灵帝冷哼一声,闭眼不理会,任由段颎说下去,这段颎脾气本就刚猛,顾不得许多,接着奏道:“张脩斩杀居车儿前,就已上书朝廷,言明实情,只是路途遥远,未能及时送达,而南匈奴突逢异变,他不得不杀,臣愿以身家性命为张脩作保,张脩绝无异心,请陛下明断。”

    “段颎,你这是在和朕叫板?”灵帝见段颎还不闭口,越说越激愤,气不打一处来,严声斥责道:“给朕滚出金殿,朕不想再见到你。”

    一旁的曹节实在看不下去,所谓权威二字,先有权,才有威,以权立威,威可生权,权者精妙在于掌与用,放与收;如同高祖诛杀功臣,无非是放权过久,以致掌权不够,威不能显,故而诛杀异姓王,收权回朝,集权于天子;而灵帝只知掌权,却不知放权,欲立威而不晓用权,且灵帝久居深宫,不通边事。

    思及此处,曹节心头更喜,灵帝越是如此,才越好控制,念及段颎毕竟是自己一党,便开口道:“陛下,当务之急,并非张脩斩杀居车儿之事,而是鲜卑寇边,肆掠北疆,此时万不可惩治边疆大将,还需安抚张脩,使之尽心抵御鲜卑。”

    樊陵亦是奏道:“陛下,张脩虽有过错,然还需以大事为重,鲜卑才是心腹大患,况且南匈奴乃蛮夷之族,何必为了一蛮夷伤及君臣情分,损害边事。”

    灵帝思来想去,心里也觉得有理,俯首看了看新任司徒袁隗,暗自摇摇头,转眼瞥向杨赐,随即问道:“杨爱卿,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之?”

    “依臣之见,张脩不仅无罪,反而有功,理应重赏才是”,闭目养神的杨赐闻言,赶忙上前叩首奏道:“张脩挫败鲜卑勾连南匈奴,又震慑住匈奴诸部,借兵五千抵御鲜卑,应是大功一件,臣叩请陛下重赏张脩;若是陛下心中有所不安,可再发诏令,稍加申斥,使之不敢再犯,再有下次,杀之便是。”

    灵帝转念一想,杨赐说的正合心意,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确是好办法,就点头道:“杨爱卿之言,乃是真知灼见,就依此言,朕即日颁诏厚赏。”

    “陛下英明”,段颎闻言一喜,连声叩恩,而李咸却是满脸不悦之色,似乎自己这个太尉有名无实,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

    却说高句丽王伯固自侵占玄菟城、西盖马、高显三城,将玄菟城改名为高句丽县,派大加戴升统管高句丽县,另增设西盖马、高显二县,以大加元厷、李慕原二人统辖,三城互为犄角,积粮聚兵,对玄菟以南之地虎视眈眈。

    恰巧鲜卑檀石槐一封书信传至高句丽,请伯固合兵进攻汉边,这高句丽王伯固、莫离支明临答夫二人早对汉朝玄菟、辽东二郡觊觎已久,当即一拍而合,征召桂娄、椽那、桓那贯那、沸流五部军马,以及玄菟三位大加兵卒,起马步军四万,直扑玄菟郡侯城县。玄菟太守耿临闻讯,旋即召集一众兵将,聚兵八千,严守侯城。

    这日,伯固亲领大军进逼至侯城,列阵城下,打马出阵,朝着城头耿临大喊道:“耿太守,汉人有句古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汉朝天子昏聩无能,朝廷争斗不休,百姓反叛不断,边疆大敌来临,可谓内忧外患,然而你汉家臣子尚不知祸事将近,争权夺利,汉家朝廷岂能不亡!反观我高句丽,民富国强,兵勇将猛,一派兴盛之象,本王深知耿太守文武双全,乃是不可多得之良才,钦佩已久,今日若能开城归降,本王便将玄菟一郡之地交由你,封你为玄菟王,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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