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张修安边杀单于,耿临据守战伯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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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脩话刚说完,徐荣回过头,放眼一瞧,只见这些匈奴军士,个个身宽体壮,膀大腰粗,点头笑道:“这五千骑兵皆是精锐,当可与鲜卑轻骑一决雌雄。”

    “唉!想当年我大汉铁骑,威震北漠,怎奈朝廷国库空虚,财力微弱,再无当年汉骑之威,仅有凉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轻骑三处精锐骑兵,若是集结三处精骑,应当可击败鲜卑蛮夷,怎奈凉州羌人尚存,幽州乌桓久怀异心,并州匈奴蠢蠢欲动,时势难为”,张脩沉沉叹了一声,继而说道:“你且看看这些匈奴骑兵的双眼?”

    徐荣又是回头,细细打量半晌,转过头忧声道:“张中郎,末将发觉这些匈奴人眼中,皆带有怨忿之色,看来匈奴人迟早生祸。”

    “我亦是忧心于此,不然早将澶提父子斩杀”,张脩想起这些,一脸无奈,摇头叹道:“澶提乃是栾提王族之后,更是单于居车儿嫡子,若是杀之,难免匈奴贵族中有人不忿作乱,而眼下鲜卑寇边甚急,南匈奴骑兵尚可一用,还需借匈奴士卒对抗鲜卑,只能立澶提为单于,稍加安抚匈奴贵族;至于匈奴士卒眼中怨忿之色,皆因朝廷屡次征召其等随从作战,死伤无数,故而匈奴族人多有不满。”

    徐荣点头称是,转念一想,冷笑道:“这些匈奴士卒心怀怨忿,乃是朝廷隐患,可趁抵御鲜卑之机,借刀杀人,用鲜卑人的弯刀诛灭匈奴骑兵,张中郎以为如何?”

    “好!子骞与我不谋而合,南匈奴迟早会生祸,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借机削弱匈奴实力,本中郎就是要让这五千精骑一去不返,再向南匈奴征召兵卒”,张脩狠厉一笑,对徐荣吩咐几句,徐荣点头应下。张脩又是呼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身后匈奴士卒,冷哼一声,策马而去。

    然而张脩没有考虑到,栾提居车儿乃是朝廷册封的南匈奴单于,相当于汉廷的封疆大吏、边疆封王,自是不合朝廷纲纪法典,甚至可算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此事上报朝廷之后,灵帝当殿震怒,不满道:“张脩目无法纪,竟敢先斩后奏,眼里还还没有朝廷?可恼至极!”

    太尉李咸当即奏道:“陛下,昔日先帝在位时,大司农张奂曾镇守北疆,上言居车儿心存异图,请朝廷废黜居车儿,先帝不准,张奂再不敢妄言废黜居车儿,更别说诛杀朝廷册封的单于;张脩倚仗远处边疆,私自诛杀居车儿,丝毫不将天子放在眼里,是为大不敬之罪,张脩此举,必须严惩,否则边疆众将人人效仿,天下岂不大乱!”

    “大司农张奂何在?”灵帝冷哼一声,朝着殿下唤道张奂,问明实情,哪知久久无人应声,灵帝左顾右看,不见张奂,又是问道:“张奂何故不上朝?”

    党锢之祸时,张奂因替党人上书鸣冤,加之前司隶校尉王寓的诬陷,被打入党人行列,禁锢终身,不许为官。后来因外有边疆不宁,内有暴民叛乱,朝廷知张奂有将帅之才,经宋酆、李咸二人联名举荐,又将张奂征召回朝,授职大司农,哪知张奂早无心仕途,称病不朝。

    “陛下,张奂抱恙在家,已有数月,故而未能来朝”,司空刘郃略显尴尬,未想到灵帝终日于何莹寻欢作乐,竟然连这事都不知晓,荒废朝政至此,暗叹一声,适时回奏道。

    灵帝顿时怒气更盛,拍案喝道:“大司农乃国家要职,掌管赋税国库,张奂既然抱恙在身,不能处置公务,何故无人前来上报?”

    “陛下,先前张奂已上报三次,请求辞官归乡,怎奈陛下一直未有批复,后张奂病情加重,难以入朝为政”,执金吾宋酆回道。

    灵帝脸色难看至极,不耐烦摆摆手,打断宋酆,转而沉声道:“如今张脩私自处决居车儿,众卿以为该如何惩处?”

    “陛下,臣以为不可”,却有司隶校尉段颎,出言为张脩申辩道:“南匈奴久怀异心,远处并州美稷县,朝廷难以顾及,因而设护匈奴中郎将一职,便于统辖,如同西疆护羌校尉之职,张脩此举定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体谅边将难处。”

    “逼不得已”

    “难处”

    灵帝一连笑了几声,转而面沉如水,对段颎斥问道:“张脩如何逼不得已?又有何难处?朕有逼他?朕掣肘于他?他杀了朝廷册封的单于,朕都不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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