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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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松和阿蛮被鸨母拉近房间共处一室后,便将房门关上,独独留下这俩人共处一室。

    郭松从未有过这般和女子共处一室的经历,当即羞红了脸,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是不是偷瞟阿蛮两眼,但始终不敢直视。

    郭松道:“不成,一男一女这般待在一起。成何体统,实在是有伤风化,我还是走吧,若是把持不住,岂不是糟糕了。”说罢就要开门往外走。

    阿蛮见状却阻拦道:“公子请留步。”

    郭松回头道:“我们这般像什么样子,姑娘,你模样生的也怪好看,以后也莫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才好。”

    阿蛮给郭松这样一夸好看,心里也是一乐,说道:“公子,并非是我想让你走,只是我若不能好好招待你,这里的妈妈必然要责怪我打我,罚我不许吃饭。”

    其实郭松本意并非夸赞阿蛮好看,完全是实话实说,但听自己就这样开门走了鸨母就要责怪她,心中也是一软,将门关上,退回步来,说道:“这妈妈看起来热情,怎还会惩罚与你。”

    阿蛮眉头也是一蹙,靠在窗边,缓缓道:“其实妈妈平日待我们都很好,私下里对我也十分照顾,只是干我们这一行的终究还是低贱了些,要卖些脸面才能讨好客人,若是次次把客人伺候的不开心了,客人不买账,便再也不会来了。今日公子您要是走了,妈妈定要说我学艺不精,让我吃吃苦头长些记性了。”

    郭松叹道:“在外头看场面甚是热闹,想不到你这行当背地里有样的难处,我不走便是了。”

    阿蛮道:“公子宽心,妈妈看我年纪小,只准许我卖艺,公子快坐下来,别站累了。”之后便招呼郭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郭松虽听从阿蛮安排,但始终与她保持对坐的方位。

    阿蛮道:“公子要听阿蛮弹首曲子,放松放松心神吗?”

    郭松道:“也好。”

    随即阿蛮便架起古琴,弹了两首汉朝的小曲,阿蛮在音律方面天赋极佳,在这醉枫居中方才学了三年,技艺已可排在上流。阿蛮弹奏了一会,郭松便陶醉了,他虽对弹琴唱曲的门道全然不通,但只是觉得这阿蛮琴弹得甚是好听舒心,如听仙乐般享受,索性闭上眼睛,心中是什么事也不去想了。

    弹罢过了一会,郭松才睁开眼睛,说道:“我虽不懂你这弹琴的手法,但觉得这曲子甚是好听,你莫非来这之前便学过琴么?”

    阿蛮叹了口气,将古琴放在一旁,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先前从未碰过琴,家也不在这里。我家在豫章,但三年前豫章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为了活命吃口饭,娘亲便带我一路逃荒到了这。到这我们母女俩身上是半文钱也没有,又不会什么谋生的手段,娘亲才把我卖到了这醉枫居,我也因此没饿死。后来娘亲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了。”说道这时,阿蛮的眼眸便如兰花上的露珠,泛起泪光,模样楚楚可怜。

    “这里的妈妈待我挺不错,三年间教我识字,教我弹琴念诗。我学的也努力,算是没给妈妈丢脸,现在年纪比先前长了些,妈妈就让我出来卖艺了。”

    郭松听言感叹连连,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多大了,今后又打算去哪。”

    阿蛮道:“年纪刚过十三,兴许再过几年攒够了钱,我便不在这待了,去寻娘亲的下落。”

    郭松道:“你要寻你的娘亲,我情况也大致如你这般,也要去寻我的爹爹,咱俩如此相似,真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阿蛮听言笑道:“哈哈!看来妈妈今天还让我俩有缘人聚在一起了。能和公子成为有缘人,也是阿蛮的荣幸。”

    郭松也是跟着一笑:“你也别叫我公子了,我本是粗生粗养的人,跟公子的身份完全不符。我年长你七岁,你叫我兄长便是。“

    阿蛮对郭松也觉得比先前亲近了许多,连连点头。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侍女端了三盘菜而入,放在桌子上便走了。阿蛮看了眼桌上的菜,来了兴趣,乐道:“郭大哥,你可知道这三盘菜可有什么名目。”

    这三盘菜分别是排骨藕汤、椒盐蛇皮、红烧酱鸭,郭松一一将名字说了,阿蛮却笑道:“这排骨藕汤,叫做“捧玉出泥中“,是因为藕总是裹在淤泥中,便如玉一般。这椒盐蛇皮,叫做‘金鳞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蛇皮炸的正金黄酥脆,烹制中又是遇火又是遇风,便真如遇风云而化身金龙一般。而这红烧酱鸭,就叫做‘凤凰台上凤凰游’,其中的含义,就一看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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