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是非(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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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曲鸿自辕门出来似有急事,见张少英在会客,一时不好打扰。张少英当即三揖请礼,说些自便客套话,方向曲鸿走来。曲鸿二话没说,将秘报递了上去。张少英一瞧便心中有数,交代曲鸿几句即回场间,将秘报递给了周子渊,说道:“子渊兄,所谓士农工商,国家大事尚有轻重缓急。当前武属并非朝廷心腹大患,此才是。”周子渊一瞧之下暗暗皱眉,这小小的一张秘报上,密密麻麻的前后盖了十道印记,十道验字,且还只是译本,并非原稿,足见情报之缜密之准确。

  :傲红尘掌握黑榜联军大营,大肆革阵,训练杀手,暗中辖众三千。:

  寥寥数字,道尽了一切。周子渊没有犹豫,将秘报递给了张子诲,张子诲瞧后递给孔子端,孔子端即声应道:“先生此举何意?”张少英道:“儒门以大义为尚,此时此刻是武道可恨,还是不知悔改的杀手更可恨?”孔子端知张少英正在为这场会战正名,自己回应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这一战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却也不可不打。杀手肆虐,大宋举国暴乱,儒门士子皆多有目睹,其境惨绝人伦。孔子端平生第一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张子诲,周子渊二人,周子渊向张少英问道:“张先生是在询问我等答案,还是结果?”张少英应道:“当然是结果。”周子渊暗暗皱眉,若只是答案倒好办,但若是结果,那就说明儒门支持这场战争,但这场战争不该支持吗?原本这只是张少英个人之事,如今儒门却深陷其中,似乎这一趟儒门声势虽浩大,却不该来,武道远比儒门所想的复杂,权谋名利深谋远虑,儒门远非对手。

  周子渊微微一笑,应道:“暴虐逆伦之辈,死不悔改,天亦伐之,张先生意欲何为?”张少英沉声道:“如此甚好!诸位不远万里而来,武林盟招待不周还请海涵!还请诸位不吝嫌弃入营中暂避,战争开始了。”张少英此话一出,诸众皆是一惊。尤其是诸宗,六宗会盟解散之后建制虽无变化,但张少英所思所谋诸宗并不清楚。正当众人惊愕之际,众人但觉眼前白影一动,寒光诈现,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无不惊呼。出手之人正是儒门孔家人群中的一个青年弟子,这一刹那间,手中的短剑已抵在张少英咽喉。只不过张少英真气所发,短剑虽差之肌肤丝毫,却再难向前一分。在场诸众皆瞧得明白,那是真气流动所形成的一点气劲。原本惊愕的诸众再见之下皆震撼无比,一时忘记上前阻拦。真气留形之境,这种武学境界唯有纵横派百战论道中的姬沄,姬奔月有如此大成,当真气不再局限于手脚经脉,随意所致即便天资之辈至少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今日张少英竟然当众使出,明辨对方之剑招,剑势,这一点气劲若有丝毫偏移即命丧当场,张少英武学之高当真匪夷所思,其实际不过区区七年而已便已达到了超越诸众大家的非凡之境。

  便在风神,月仙,夜虚三人欲动手之际,那青年弟子惊愕之际身子颓然倒地,不可置信之色溢于言表,这种武学超出了其武学认知。张少英没有看向青年弟子,侧身问道:“你身上的戾气很淡,黑榜六大士家的终极力量,同平士,你是其中之一吗?”青年男子顷刻间眼神迷离,喃喃应道:“白教羽千骨座下,甲级同平士,甲贰接令。”张少英淡淡问道:“羽千骨去世了吗?”甲贰摇头道:“此乃师尊亲笔,当是无误。”张少英问道:“你身骨正常,为何甘为杀手?”甲贰应道:“牢狱救命之恩,余生以还。”张少英再问道:“你杀过几人?”甲贰应道:“一百零一人。”张少英道:“如此,你知罪吗?”甲贰应道:“知罪!但我没有选择。”张少英道:“你自尽吧!”甲贰听罢,毫不犹豫挥掌拍向自己天灵盖,顿时暴毙。转眼之际,张少英连番施展绝学,在场诸众神色皆冷峻不已。不动声色,一言一行操纵生死,精神术之可怕被纵横派发扬光大。

  但这一切的背后,儒门傻了,这个弟子乃孔子端的得意门生,其竟然是白教杀手。整整四年的儒门熏陶,他竟然仍能如此坚决,孔子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周子渊,张子诲则感事不寻常。孔向兮这一死死无对证,其主动刺杀,张少英令其自杀,儒门并无嫌。其如此草率处置置生命如无物,于公于私皆是不该。但儒门清流中竟然混有杀手组织的奸细,这将有损儒门声威,何况儒门中必定非这一人。但在诸宗瞧来,儒门弟子出招乃孔家正宗的六艺剑法,射势中的长虹贯日,一时也瞧不清其中虚实,诸宗更多觉得乃张少英之谋划。这个天下棋局,包括朝廷,正是所言战争的开端。朝武虽未达成彻底共识,但联合势在必行。三月之期未到,武林盟不可毁约进攻,朝廷除了四方门,再无其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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