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冯瞎子也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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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梨我十七岁那年,得了一个怪病,挺折磨人的,每天睡觉前没什么事儿,也能很快入睡,可到了后半夜,就会头痛而醒,一直持续到天亮,疼地我干瞪着眼,没法睡。

    奇怪的是,天一亮,头就不疼了,白天也从没有疼过。

    吃了很多药,不见效,去医院查,查不出什么原因。

    后来,我妈就带我去找六月荷了,看她有没有法子治好。

    说起六月荷呢,她原是我们西乡的姑娘,长大后嫁给了东乡戏班子里吹唢呐的徐喇叭。

    六月荷这个名号来源于她的名字,她姓陆,本名叫陆月荷,因为陆就是大写的六,后来不知谁叫了她一声六月荷,人们一听,这可比本名陆月荷顺口多了,于是也这么叫,一来二去,六月荷这个名号便在东乡传开了。

    六月荷与徐喇叭就住在东乡的街上,与我姥姥姥爷是多年的街坊,小时候妈妈带着我回娘家,见到了六月荷,都要我喊她一声表姑,这还是从我奶奶那论来的,我奶奶也姓陆,她是我奶奶娘家一个堂哥的女儿,关系不是特别近,但我还是要叫一声表姑。

    农村人嘛,都这样,但凡八竿子能打到的亲戚,都要有个称谓的,这样显得近乎,有什么事呢,大家也好互相帮忙。

    那天我妈带我来到东乡街上,把车子放到我姥姥家,小坐了一会后,就去了六月荷那,六月荷家离我姥姥家不远,都在东乡街上,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六月荷那年三十岁多一点,身材挺高的,看面容是很和善的那种,跟人说话客客气气的,没什么架子。

    我和妈妈来到她的寿衣店时,她正一个人在那扎花圈,我叫了她一声表姑,她答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和我妈两人寒暄了几句,我妈也把我的症状给她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六月荷就把我们领进了她的香堂。

    走进香堂,我看到屋子北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水果点心贡品,还有一个香炉,桌子北面墙上挂着众仙家的牌位,桌子下面有一个烧纸钱用的火盆,还有几个拜垫,屋里东西两侧摆放着几个椅子。

    六月荷招呼我们坐在了东侧的椅子上,然后她从西侧的柜子上,拿出一把笤帚,开始打扫着屋子,尽管在我看来,屋子里很干净,没什么尘土杂物,可六月荷还是很仔细地扫着。

    扫完地后,六月荷拿出了香在香炉点上,她跪在那里,冲着仙家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让我妈妈和我也过来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后,妈妈和我又坐回了东面的椅子上,六月荷则坐在西面的椅子上,屋子里的门是开着的,可以看到,香冒出的烟一直向屋门的方向飘去。

    六月荷拿来纸笔,让我把名字生日时辰都写在了纸上,然后六月荷看着香,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没有和我们说话。

    过了一会,六月荷对我妈说,要和我单独说些事儿,要我妈先去她里屋坐一会,我妈就走出香堂,去里屋等着了。

    屋里剩我两个人了,六月荷问我:“阿梨,你是后半夜头疼,折腾的睡不着,那么,你前半夜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六月荷话说一半突然不说了。

    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表姑,你想问我什么?

    六月荷笑了一下说:我该怎么问你呢,就是,你有没有经常梦到女孩子,然后你们还……反正你也这么大了,表姑要说的意思你也懂,有就说出来嘛,表姑又不笑话你。

    我有些害羞,但还是如实说了:有时会梦到吧,但做梦嘛,好多时候第二天就想不起来了,说完我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六月荷又问我:阿梨你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半夜醒来后,发现胳膊上或后背上有一道一道的痕迹,就像是被很细很细的东西划过一样。

    六月荷说到这,我猛然一惊,说:“表姑,这你怎么知道的,我身上经常会有划痕的。”说着我挽起了衣袖,让她看着我胳膊内侧那还没有好的划痕。

    自打我病了后,身上经常发现那样的划痕,那绝不是被自己的指甲不小心抓的,因为它很细很细,就像被针尖儿划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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