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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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菱拎着流光出现在山神庙口的时候正看见张陆俯身低头趴在苟勋的身上,苟勋意识依旧模糊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张陆听见以菱踢踢踏踏的进门声音于是抬头看向门口的以菱,那神情里面全是得意,以菱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拎着流光就冲到张陆的身边,然后利落的把流光刺向张陆的胸口,张陆根本没有看见流光的存在,只是在以菱靠近自己以后才感觉到疼痛:“你干什么?”张陆捂住胸口吃惊的指着以菱。

    以菱毫不留情的抽出流光剑,指着张陆大吼道:“你早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来祸害我们!”

    “我死了!”张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然后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捂住胸口的手,那上面此时全是红红的颜色,而且还有温度,张陆举起自己的手对着以菱苦笑道:“谁告诉你我已经死了的?”

    以菱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那“死去”的张陆居然能够流出鲜艳的红色液体,这种红色和之前以菱在外面遇见的红色不一样,这是有温度的,炙热的颜色让以菱顿时就头脑不清楚起来。

    “以菱!”苟勋在模糊的意识之中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睁眼,看见一个呆立的以菱和一个蜷缩倒地的张陆。

    以菱在苟勋这一声的呼喊之中终于回神:“苟勋,我好像杀人了!”以菱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陆并没有因为流光的刺入而化为乌有。

    “别怕!”苟勋艰难的安慰着以菱,这一句话顿时击倒了以菱所有的防线,她一下跌坐下来,流光也被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轰鸣:“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结果我却亲手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在外面看见了他的坟墓,可是他……”可以后面的话以菱说不出来,喉头坚硬的东西又一次堵住了自己,只是这一次不是堵住自己的呼吸而是堵住了自己想要说的所有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有悔恨的意味也有不明白的味道。

    苟勋尽力的让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一点,他明白虽然以菱在翠微山的时候是看见过那些杀戮,但是杀人这件事却是她第一次亲自干而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作为过来人他很能体会这种撕心裂肺手脚无措的感觉,苟勋的把手搭在以菱的肩头喊了一句以菱的名字然后准备把以菱拥入自己的怀中,这样或许可能给以菱莫大的鼓舞和依靠,至于之后要怎么办,他们倒是可以在以菱情绪好一点的时候好好的商量。

    悉悉索索,山神庙外面突然响起了有人脚踩积雪的声音,那声音很慢也很轻盈看来山神庙门口的人应该不多,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临让以菱的神经瞬间更加紧绷起来,她趴着摸到地上的流光,看来是随时准备和来人鱼死网破的意思。苟勋看看还在地上的尸体,随手使出最大的力气把那张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人盖在张陆的尸体上,这样有着棉被的遮掩那里不细看只觉得是一个人在睡觉。

    红衣首先被雪风吹着进入以菱的眼角,因为外面的风雪很大吹动着那红色的裙角不停的在门口晃动,就如同一个鬼魅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在门口招魂一般,以菱潜意识里面感觉来者不善握着流光的手紧了紧,眼睛注视着门口身体呈弓形随时准备对门外的人出击。

    “月奴!”一切都在准备之中的时候,那门外的人却是已经彻底的出现在门口,一席红衣的月奴正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看见屋里是自己熟悉的人,她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因为是自己认识而且是自己曾经几次救过的人,以菱顿时也松懈不少,别的家奴以菱不敢肯定,但是月奴,以菱还会愿意相信,相信今天就算月奴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月奴也一定会理解自己,就如同苟勋理解自己一样,毕竟几次相救加上之前的一路相伴,自己不但是月奴的朋友更是月奴的恩人。

    “以菱!月奴有问题!”以菱本能的已经放下了流光,看见逐渐向自己走近的月奴以菱瞬间还有要上去帮助月奴整理衣衫上积雪的冲动,但是苟勋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浇灭了以菱的这一点冲动。

    苟勋的话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音量不是很大,但是月奴却是听得很明白,她随手把那把红伞放在门口,朝着苟勋躺着的位置看了看,然后极尽暧昧的说道:“苟公子我为你准备的金缕玉衣可还合你的意?”那声音早已经没有往日里面的柔和,语调粗狂俨然一个男子才应该发出的声音,以菱站在屋里呆立的看着是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声音和这样一个美人联系起来,想起自己常看的戏曲之中的一种表演方式来了,难道有人借了月奴的身体然后用自己的声调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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