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有什么人参与这个问题的讨论？”
霍长善望着头顶天穹呼出一口气说：“师妹你极少过问窗外事所以有所不知，其实真正涉足那件事的人真不多，我派除了师尊之外还有藏书阁的周长海，长期云游四海的柳长昌，还有一位你应该熟识，已经隐居山中好几年的李镇洋李师叔。”
“别的门派呢？”
“我毕竟也没有参与资格，没法知道全部，不过就我打听来的几个……”霍长衫捏着下巴沉吟道，“他们有些共同特点。”
流风散人眼睛一亮追问：“是什么？”
“或知识渊博，或见多识广，或经验老到，然后还必须具备为人低调，人际简单的特质，这样……或许是为了保证口风严实。”
流风散人突然察觉到了不对经。
“你觉得……师尊真会高兴见到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追查那件事吗？”
“不会，”霍长善冷静地摇摇头说，“然而二师兄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让他折腾几番他也不可能罢休，再说了，师尊如此突然离开需要二师兄对其他门派给出合理解释，他没拿你徒弟开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最近可得仔细些你那徒弟，别撞在风口上了。”
话刚说完，两人皆抬头一望，望见祁连韶正从不远处树下疾步走过。
他走路总是这般步履生风的，旁人也猜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急事，霍长善沉默着目送祁连韶走远，才开口道：“师尊真的没有提过在九霄宫再给你徒弟挑个师父吗？”
“没有，我徒弟最近全是祁师弟一手带着。”贺萧抱着胳膊口气沉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恐怕上头对贺萧真没那么重视，会不会术法，修不修仙骨根本不重要，就上回差点连祁师弟也不打算再继续教导她了。”
“所以说这一次的调查结果至关重要，”霍长善说着扭头对流风散人道，“如果你认为你的徒弟有需要，随时可以来九霄宫找我。”
“那就……多谢师兄。”流风散人尴尬地理了理鬓发，并不想去直视对方的眼睛。她知道对方正热切注视着她，这么多年来他居然还没放弃，她没记错的话霍长善得有白来岁以上了，有些事为什么就是无法看开呢？
不过霍长善的问题对她来说就是末中之末，五日之后，代掌门那里就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说是已经基本确定今后的行动方针，当日就由张长明挑出五位出类拔萃的精英弟子下山调查曾经的五个前辈走过的地方，查清所谓末日之说的真相，以及让掌教真人诸派高层都绝口不提的禁忌，能顺势找到神霄掌教突然闭关的缘由就更好了。
然而在流风散人看来，将那样一个预言分辨个一清二楚剖析得不容置喙，对她那受苦了几个月的徒弟来说未必就是好事。
贺萧万万没想到，薛长平居然会在自己结束训练后回去的路上等着自己。
乍一眼瞧见个面色不善看起来就很能打的高个儿男人堵在去路上，贺萧自然是忍不住浑身一抖，心中自然就生了想跑的冲动。
“喂！”薛长平见贺萧想拐弯吼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跟前叫住她，“你还想上哪儿去？？”
贺萧缩着脖子躲了躲，鼓起勇气回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我那小破屋，倒是你，堵在跟前想干嘛？”
“回你那小破屋喂你那妖猫？我劝你先赔偿我的损失再保住小命。”薛长平说着突然站直了背脊，整个人投下的高大阴影几乎将贺萧笼罩其中，不需要刻意恶言恶语也罢贺萧吓得两腿打颤。
但她仍然努力大声反驳：“猫……妖猫？你什么意思？我那猫……”
“别装傻了，那猫绝对是妖怪，而且是……”他舔了舔嘴唇，视线不安地游弋了一下，继续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妖怪，我……我要去九霄宫一趟。”
贺萧干笑了两声说：“你要是想去早去了，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
“冷静？？那妖孽对我施术法，你明明知道！”薛长明突然拔高声调，之后又瞟了周围一眼压下嗓子来说，“那只猫绝对有问题，你最好长点心。”
“呃……恕我直言，你是因为鱼竿的问题……被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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