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转头回应的肖延从神态到口吻都非常不友善。
“呃……我是来谢谢你的。”贺萧闹着呕吐说,“这几天承蒙你关照了。”
肖延看了眼周围,反问:“关照什么?”
“就……每次吃饭的手你都会帮我多舀一点,还主动给最肥最厚的肉啊。”
“哦,”肖延继续低头忙活说,“你甭谢我了,我可懒得这么关注你。”
这么回答倒是贺萧没有料到的,她很是尴尬,面庞都微微涨红了,嗫嚅了片刻才有问:“那是……谁的意思?”
“你别管谁的意思,人家也不让我说出去,反正就算是亏也给我补回来了,我无所谓。”
“哈……?不让你告诉我?”
“对对。”
肖延的口气已然开始不耐烦了,贺萧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默默转身走开了。
说实在的刚才肖延那么熟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某人漂亮的脸蛋,但又迅速被她抹掉了。
不可能,她用无比笃定的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除非他突然脑子抽了。
尽管如此,那瞬间她心里头还是闪过一丝期待,真是罪过啊罪过。
不管怎么说吃饱喝足就令人心情熟识,贺萧决定这几天把自己当母猪养,反正等再次跟着祁连韶锻炼之后体重一定会嗖嗖掉。
于是她哼着小曲儿走回璋秋院,在接近院门的时候,莫名又嗅到了骚动的不安气息。
她对于那种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音已经本能地害怕了。
心情忐忑地走进院子之后,她果然看见有不少人站在她晒在院子里的几床被褥前咯咯笑。
贺萧顿觉不妙,她快走几步上前一看,一眼就瞧见被褥上面有了斑斑驳驳的大块物资,看上去是脏兮兮的土黄色。
那些围观者见她来了,捂着嘴笑得一点不低调。
贺萧崩着脸再走上前几步,靠近了自己的被褥,立即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儿。
这是尿,绝对是。
贺萧又转身查看了其他三床晾晒的被衾,每一个都被泼了大量的尿液,从腥味判断,应该不是人的。
几个女孩就那么大喇喇站在一旁咯咯咯地笑,贺萧反复确认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女孩便吃吃笑道:“慧君上回是狗尿,你是马尿,你俩还真登对。”
贺萧本想开口问问,但事情其实很明显,没必要再问。
原来如此啊,贺萧望着自己那散发着阵阵臭气的被褥,原来慧君是因为那个……
她本想回头看看,不过再转念一想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贺萧转身大步流星走进屋里,方才在围观的人开始好奇她想干什么,没多时她就又从屋里出来,手上拿了个着了的火折子。
然后她就直接走到离她最近的那床棉被前,将火苗贴了上去。
围观者们幸灾乐祸的表情立马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讶,随着被子上火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终于有人发出了惊叫。
贺萧平静地走到下一床被子前,如法炮制。
“谁去拦住她!”她听到王臻的声音呼喊道,“她会把我们都烧死的!”
贺萧点燃了第三床被子,之前焚烧起来的被褥已经开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味儿,它随着烟雾窜起越来越高,也变得愈加浓烈。
“别烧了!”有人在喊,“臭死了!”
最后一床被子被贺萧点燃,她甩了甩熄了火折子,朝院子出口走了出去。
院子里此刻已经乱成一团,有人去找水有人提着桶有人只是站在原地发呆,贺萧如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一般,神态淡然走出院子。
流风散人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不问杂事很怕麻烦的她也很少离开住处,贺萧大步流星走到院子前,叫住了扫雪的道童,说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通知。
很快那道童就让她进屋去,贺萧垂着头进了屋,向师父行礼之后,听得她懒洋洋地问:“又闯什么祸了?还是又被人欺负了?”
“……都是。”
“什么?”
流风散人立马从床上起身放下了两条腿。
“我……”贺萧舔了舔嘴唇说,“我烧了我的被褥,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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