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么?”
张天疑惑的听着声音,双眼中带着淡淡的希冀,望着十几米外的一道身影,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张面孔。可是一百五十度的近视眼,让他只能看到一袭雪白的貂裘大衣,和头顶的一对奇异的尖耳,以及臀上的那一条修长圆细的尾巴。
在强烈的好奇心下,张天顺着声源走去。
可是愈往前走,他就感觉脑袋愈发的疼痛,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还是始终无法看清那张脸。
最终,大脑的疼痛强度,还是让深度睡眠的张天醒了过来。
窗户,早上六点的朝阳照射在他的腿上,一条白色的裤衩隐隐的反射着光泽。凌乱的被褥凸显着他昨晚的睡姿是有多么的不安分,甚至都让被单和被芯分开了一些,空出了一段,里面的被芯都纠结在了一起。
张天毫不在意这些,随便穿上了一件T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里,同一道身影,同一个声音,始终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但他梦中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人么?
一串脚步声传来,张天转头看去,一道苍老的身影穿着着一身体面的西装,迈着苍劲有力的步伐缓缓的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白纸。
“爷爷。”张天问了一声。
“准备好了么?”老者问了声。
张天点了点头,是从爷爷的手中接过了一张黄纸。他缓缓的将白纸打开,而一旁的爷爷则是按照纸张的顺序,向他开始介绍纸上的内容,是为了家族特殊的扫墓仪式而准备的。
而说来,张家一直都有一个非常奇怪的风俗。
张家每隔三十年就会按照祖上的规定,挑选出特定的家族子弟,在清明节这天只身一人前往一处特殊的祖坟上,单独扫墓,并且在坟前的上香台外围睡上一晚。
张天正是这三十年中被选中的子弟。
他在爷爷介绍之后,又粗粗的翻阅了一遍。
“爷爷,我们家族是不是有一个特殊的故事,和我们祖上的风俗有关?”张天合上了纸张,细细的将它们叠着好,捏在了手中,一边郑重的向爷爷问道。
“是啊,怎么了?”爷爷是有些微微的愣住了。
“没事,您帮我解个梦吧。”张天强行将心中十几年来的固执压下,是有些紧张的说道:“爷爷,最近我老是做着同一个梦,而且梦里的那个人好像还是只猫妖。”
爷爷脸色再度一变,苍老的手上莫名的一颤。
他身为村里有名的地理先生,精通风水解梦,却并没有解答张天的疑惑。反而是赶忙转过身去,朝着围栏上的那道正门而去。
“我们走吧,别让家族里其他的老前辈久等了。”爷爷说话之间已经走远了。
张天十分的瑰异。这要是在以前,爷爷听到他的这番话,一定会十分乐意的拿出纸笔,按照玄学的公式帮他把这个梦透彻的解出来。但是此时的爷爷逃避了,而且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他跟着一起走出了正门,望着爷爷那绷紧的面孔,半天不敢上前搭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四处的高山,和头顶的蓝天白云。
突然身前的爷爷猛的停了下来,没注意的张天差点撞了上去,只见爷爷的脸上依旧是死死的绷着,让人心中不免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今天的扫墓,你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不可在坟前多逗留!要是再梦到那只猫妖,你就把这个贴在身上!”
爷爷说着,是给张天递了一张黄符。
“爷爷,出什么事了么?”张天接过黄符,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什么,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说完爷爷又转过了身去,继续的顺着马路往前走着。
乡间清晨的马路是空寂的,偶尔有几个人影走过,都会亲切的和爷爷问声好,也连带着叫了张天。客家人的热情和生活在乡村的那种质朴,让张天感受着浓浓的人情味,是冰冷的城市中所不能感受到的。
此时的天还早,张天爷俩都还没有吃饭,刚走进祠堂,一名老者热情的就走了上来,掏出衬衣上的烟盒就给两人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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