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婷姐，”我几乎是冲到了化妆间，也没在意正在上妆的几位师姐。
“小点声喊，把大家吓了一跳。”婷姐袅娜地走出来，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婷姐，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剪头发，怎么了？公司的要求吗？”
“不……不是。没时间解释了。姐姐你能多快就多快吧！”
“那要剪成什么样儿呢？”
“这样就行！”我拿出钱方新专辑MV的定妆照给她看。
她沉默了一秒钟后笑成了一根豆芽。
“丫头你胡闹什么呢？赶紧出去，我这里还忙着呢！”她说着推我出去。
“姐姐，拜托了，一剪子的事。”我比着头发跟她说。
“那你跟我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我拗不过她，只能尽可能简短地把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
那天和宋涵哥见完面，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他越是不让我联系钱方，我越是心神不宁，他越是说钱方没有事，我就越担心他出事。
再得到有关他们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我和平常一样从练习室走出来，准备到餐厅去找楚萤。走廊里一群男生乌泱泱走了过来，推推搡搡从我身边挤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今天A班舞蹈组的男生全被叫出去面试了。”我从楚萤那儿得知了答案。
“面试什么？”我问她。
“哦，Start他们不是要上一个节目嘛？”
“啊，表演《viewer》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这不重要！他们怎么了？”
“钱方好像因为受伤没法上台了，结果节目组就不让他们上了。”
“为什么啊？”
“明天晚上就正是演出了，满打满算从现在开始还有一天的练习时间，他们要重新改每个人走位、场地安排、还有伴舞，节目组当然不愿意了。况且当时节目组请他们也是冒了风险的，当年Start抄袭的那件事闹得太凶了，万一因为他们一个组合把整个节目的口碑搞下去了，谁负责？”
“他们没有抄袭！”我说。
“你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
“真的没有……”我没办法把宋涵哥跟我说的话告诉楚萤，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再有说服力的证据。
“算了算了，不跟你争了。反正现在节目组导演跟公司说了，要是钱方能上，演出就照常，要不然就干脆取消。”
“钱方他受伤了，你要他怎么去啊？要是这次演出钱方参与了伤情加重了怎么办，之后的活动他根本顶不下来。”
“所以啊，他们就各退一步，只要公司能找到人替钱方上台就行。我们班男生全去了。所有舞蹈老师都在那儿陪着节目组的人面试呢。”
“为什么不让舞蹈老师去？这么短的时间练熟一支舞，还要记走位，这对练习生来说太困难了。”
“别提了，我看那个节目组导演就是成心不想让他们上节目。因为舞台做了光影配合，就是他在前面跳，后面会有提前录好的剪影。外形、动作都要完全和钱方对应才行。就光外形这一条，舞蹈老师们就集体没戏。”
“那有选上的人了吗？”
“不知道哎，我来的时候已经面了一半了，都被淘汰了。他们大部分都记不熟《viewer》的编舞，难得会的要么表情不好，要么就是和光影效果不协调啦，还有你说钱方自己在编舞里加的小动作，谁会知道呢？大家又跟他不熟。反正啊，要是他们想淘汰人，总有方法的。”
我们正说着，两个男生从我们旁边穿过。
“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面试了，太坑人了。”
“真的一个都没选上吗？”
“可不是。”
楚萤和他们打了招呼，低着头跟我说：“看来另外一半也没过。”
“他们有没有说，可不可以要女生？”
“你没毛病吧？”楚萤刚塞到嘴里的饭顺着嘴角蹦了出来，“你知道《viewer》的编舞多难吗？四分半的歌，全是开合的大动作。副歌部分还有反拍。女生跳要累死啊。”
我没时间和她解释，拿起包，一路跑到化妆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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