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寂静的房间中响起的声音,除了突兀还有一点点的刺耳。
姬长鸿迈步走了进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他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丫头:嗯,还是睡着的样子更可爱。就是脸上的伤口太刺眼了,最好不要留疤。
“你看够了没有?”
姬长鸿收回视线,转头看了过去,“没看够。”
“出去。”
越泽的眼睛有些充血,几天没有睡好,神色都变得有些憔悴。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她还不是你的人。”
“我们很快就会订婚。”
“订婚?哪怕是你们结了婚,你也没有权利把她圈起来,去限制她见任何人。”
午后的阳光突然变的好强烈,转瞬又黯淡下来。
而他的身后,是从窗口涌来的大片阳光。
逆着光,他额前碎发下的那双眼睛尤为深幽。
高挺的鼻梁镀上了一层柔光,微微发亮,而轻抿着嘴角也看不出一丝的喜怒。
可周围的气压却不断的在压缩,凝成一股清寒。
沉默了片刻,越泽收回了目光,默默的站起身,转而朝外面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姬长鸿回头看了一眼那落寞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背影越发的陌生。
当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姬长鸿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丫头,如果你再不醒过来,你爱的那家伙真的会出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姬长鸿看了一眼手表,竟然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半个小时。
可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这可是他少有的失神,不在自己计算内的说话方式,更像是一种发泄释放的方式。
就连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而蠢萌的傻笑。
沉寂的走廊里,依旧只有越泽一个的身影。
而一股淡淡的烟味却传入了姬长鸿的鼻子里,他转头看了过去。
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却暗淡的失去了桀骜的光辉。
其实越泽已经听见拉门的声音,但他没有去看。
姬长鸿说的对,他没有权利去阻拦任何人去探视她。
无论是未婚妻还是妻子,作为男人他都没有能力去阻拦什么。
因为他不曾有这样的能力,也不曾为她付出过什么。
每一次她的受伤都是为了保护他,可他又做过什么呢?
拖油瓶吗?
“把手伸出来。”
手?
越泽抬头朝他看了过去,平静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涟漪。
可姬长鸿知道他听见了。
不过他还是挑衅的冷嘲了一句:“耳朵聋了?”
越泽眉峰一拢——
姬长鸿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然后会掉头拉开房门进去。
不过下一秒却听他突然问道:“左手还是右手?”
微妙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
“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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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越泽很配合的伸开了右手——
手指修长,很好看。
姬长鸿也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翻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白色的龟壳上面刻着简单却又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和图腾,最重要的是这龟壳被盘了好多年,表面光滑透着一股淡淡的柔光,一看就非俗物。
“这是什么?”
姬长鸿的视线静静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了玄门有九,难道就不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越泽的眼睑垂着,手指慢慢的攥紧那块龟壳,“只是听别人说过。”
“说过吗?你们越家的人应该不会在你面前提到这些,而易珩也不会。”
“我难道就不能自己调查吗?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姬长鸿玩味的笑了出来,“如果在你握住这块龟壳之前,你这样说,我会相信你的话。可现在……别告诉我,你的手指放在乾位上的握法也是恰巧随意捏到的?”
越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眼角闪过一丝的阴郁。
“是你递过来的,我只是随便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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