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忙活了一晚上，言子瑜顶着黑眼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桌面上的地图，魔法阵已经被他补全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图上，照在他脸上，他难受地皱起眉头，眼睛一时黑一时白，不由自主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老师，您醒了吗？有事找你呀。”沐雨璇推开门，一身水蓝色，脸有些红红的，呼吸急促，像是有什么急事，大眼睛转动着，在房间内扫动，心中预料的东西并没有呈现在她眼前，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老师在换衣服，像她这样突然开门走进来，一定可以看到老师的身体。
结果什么都没有。
明明已经计算好一切了，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会这样做，有三四成的几率可以看到老师的身体。
“早上好啊。”言子瑜有气无力地回应，他很累，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壳，身体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着就想倒下去。
“啊，老师，你又熬夜了。”沐雨璇很是不满，鼓起腮帮子，若不是熬夜，她就可以得愿以偿了。
“你昨晚说的那些东西，我有些在意，笔没有停下来，不知不觉就画到早上了。”言子瑜说道，拿起地图给沐雨璇看。
“啊，就是那种，邪恶的感觉。”沐雨璇说道，走上前去，拿起地图。
果然，魔法阵的知识太匮乏了，虽然昨晚恶补了一下，但杯水车薪，她根本看不懂。
“老师，解释一下吧，我，我回去就好好学。”沐雨璇尴尬地笑着。
“放心，我会帮你补习的，魔法阵还有魔法的快速释放。”言子瑜说道，伸手在弟子的头上摸了摸。
看了史正杰还有小凡少年后，他就想试试这个摸头动作，也许可以让师徒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沐雨璇在心中比了一个“V”，太好了，是老师爱的补习啊，还有摸摸头，太棒了，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你之所以会感觉到邪恶，是因为这个魔法阵里有些不好的东西，啊，这是一个复合魔法阵，包含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真是，搞了一晚上，我也算是好好复习了一遍。”言子瑜摇摇头说道，他觉得脑壳痛，头快要裂开，“这个魔法阵里，夹杂了一些脏东西，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邪恶。”
“...”沐雨璇听着老师说，扶着老师坐下，帮老师按摩脑袋。
“恶魔...”言子瑜坐在椅子上，弟子的按摩并不能让他脸色变得好，他阴沉着脸，声音有些沙哑。
“咦？”沐雨璇有些不懂，很是迷惑，“什么？”
“在魔法阵中加入一些恶魔的术法。”言子瑜揉着眼睛，“这个仪式越来越麻烦了。”
随后，言子瑜开始说明这个魔法阵，慢慢剖析，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全部说出来。
沐雨璇继续按摩，老师说的什么话，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享受现在，她触碰到老师的头了，真是开心啊。
只是，她的动作突然停下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老师，其实，有件事我忘了。”沐雨璇说道，“今天早上，陆先生说要找你，急事。”
言子瑜从椅子上弹起来，“火华找我？你怎么不早说？”
言子瑜有些埋怨沐雨璇。
沐雨璇挠了挠头，“就是...听得太认真了，恶魔什么的，真是可怕啊，我太着迷了，所以就忘了。”
听得一点都不认真好吗？也就听进去一个恶魔。
言子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觉得心中的海洋已经波浪滔天了，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弟子，挠了挠头。
“下次不要这样子。”他说道，板着脸，很严肃。
“好。”沐雨璇回答。
然后呢，是不是应该更加凶狠地骂一下？
可是言子瑜觉得自己并没有那种威严，因为他太年轻了，沐雨璇说是他的弟子，两人的年龄其实相差不大。
“他在哪里？”言子瑜打起精神，先是整理一下法师袍，“急事的话，我得快点过去。”
“额，他还能在哪？”沐雨璇嗤笑一下，“在马车那边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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