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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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桂地的桂中一带,现在仍然保持有赶大集的习惯,就是每隔上一定时间便会举行一场大的集会,有些类似于北方的庙会。在这样的集会上,以热闹为主,所以卖各种小商品的,流动着的打着各地特色美食的,或者推销、或者耍把戏的,应有尽有,总之一句话,怎么热闹怎么来就行。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几年以前的一次大集上,由于太过于精彩,所以便算是到了现在,也仍然被当地人所津津乐道,每次一有大集,就有些人便盼望着是不是还能再见到那几个小孩。

    事情的经过是,当年的那场大集初时与往年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新鲜的。就算是很多的摊贩,也仍是往年的那些老面孔。唯一或许稍微新奇点的就是,那一次的集会上多出了六七个小孩。

    那些个小孩全都穿着过年时才穿的那种极喜庆的带福字的衣服,大的看上去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小的看上去则只有六七岁一般大左右的年纪。

    这群小孩来到集市上,便找了块空地开始支摊子、搭架子。原本他们这样的一副模样就让人觉得新奇,如今又见他们在那里支摊搭架,便立马吸引了很多看热闹人的目光,不少人都围拢了过来,想看看这几个小孩究竟要闹那样。

    见有人围过来,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小孩便拿起了一旁的一个铜锣,一边敲打一边吆喝了起来。

    只听他嘴里熟练的吆喝道:“来来来,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各位高朋,各位新友。走过路过的,都来看一看瞧一瞧来。”

    不到一会,这群小孩的摊架前便围拢了一大堆的人。

    见有人了,先前敲铜锣的那个小孩便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十分老成的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兄弟几个今天路过贵宝地,奈何口袋里的钱米已经无多。本待是要向各位好人乞讨垂怜的,但又恐这样遭人嫌弃。

    所以我们弟兄几个思来想去,想到我们别的不会,倒还会耍点把戏。如今便借着贵宝地献丑一番,还望各位阿叔阿伯、阿婶阿奶的多多垂怜关照。见得好了,便随便赏几个零钱给我们弟兄几个买点果子吃。”

    说完,他回身招呼了一声,另外的几个小孩便心领神会。几个小孩齐齐的翻起了跟头来,前空翻、后空翻,翻的极为的灵巧。有时交错着、有时配合着,这几个小孩相互间,也极为的默契。

    后来又有些跳钢圈、叠罗汉、打花拳的把戏,虽说这几个小孩表演的精彩,但也多是街头卖艺人那常见的路数。

    于是,便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起哄,直叫嚷着:“这些都太平常,没什么看头。你们要想拿到赏钱,就得拿出些我们没见到过的来,这样大爷们才会给钱给你们哩。”

    那些个小孩听到这话,都收住了自己动作,还是由先前说话的那个小孩上前来对众人说道:“各位阿叔阿伯,你们都是些好人。我们兄弟几个都只是路过没钱,所以才耍些把戏希望蒙诸位善人发点善心。您们看——我们都还是小孩,便耍这些也是很费力哩,又哪里还会些其他的?”

    其实,若是换成以往,便是大人表演,也至多就是这些个路子把戏。如今这几个小孩耍的灵活,比之大人皆毫不逊色,所以,是下边有泼皮见他们几个人小,挑逗着他们玩哩。

    既然有人起哄,就总有人跟着瞎掺和,一时间,又有几个也跟着那泼皮嚷嚷着:“就是,你们耍的这些我们都看过,没什么好稀奇的。你们要是耍不出点其他的,我们也不好给钱给你们呢。”

    看热闹的人哪里会嫌事大?自然是事情越大越热闹了!

    所以,众人也跟着起哄,只要这几个小孩耍点其他的。那个大点的小孩见到众人这样的情绪,似乎一时间也没了解决的办法,在哪里做沉思状。

    这时,旁边有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站了出来,对着先前的那个小孩就很傲气的说:“哥哥,既然这里的朋友要看他们没看过的,我们就给他们表演一下‘偷天’的本事怎样?”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人虽说不知道‘偷天’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应该是个他们没见过的精彩的表演。而先前那个大点的小孩听了,却是脸色一变,他瞪着后面说话的这个小孩带着责备的说:“什么‘偷天’?你懂什么?别在这里瞎胡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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