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洞房花烛夜,意乱情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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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里暂时恢复了平静,鬼子兵放弃了搜寻老冀尸体的欲望,继续向西南方向的山坡搜寻过来,赵汗青紧张之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欣慰,尽管鬼子兵距离自己和陈队长藏身的山洞越来越近,但起码乡亲们藏身的溶洞暂时安全了。

    泉儿,但愿你和孩子们不再出什么纰漏,希望上天保佑你们平安返回家园。

    我将随着一声惊雷得到最后的升华!我将用自己干干净净地躯体最后拥抱这片充满深情的土地,我将用自己火热的赤诚之血回报这片生我育我的故园。

    接近昏迷中的陈队长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大脑里残存的意识勉强支配着他最后的痛苦,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让他突然想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嘴里却分明又喊出了艺秋的名字。

    鬼子兵越来越近,赵汗青甚至听到了敌人大头皮鞋踏在石子上面的‘嘎嘎’声。

    “艺秋,给我一件棉衣,我真的??????很冷啊”。

    赵汗青默默地脱下身上的夹衣,紧紧地包裹在陈春的身上,他知道能让陈春幸存下来第一要务首先是保持它的体温。但愿他能挺过自己生命中难捱的这道关口。赵汗青决定效仿冀老虎,作自己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冲锋,但愿自己的搏命能为陈队长引开敌人的搜捕。

    壮士,原谅兄弟不能带你同行,你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我,将为你冲出一座生命之门,用我微薄的身躯!

    赵汗青咬咬牙,刚要挺身而出,突然听到敌酋身后传来一阵公鸭嗓子的嚎叫:“太、太君不好了,陈队长被八路的大部队围在西山坳里了”

    小鬼子指挥官抽出指挥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嘴里叽哩哇啦嚎叫了几声,翻译官赵佳璟巨石后面探出头来,问前来报信的公鸭嗓子:“王二扁嘴,太君问你,果真是八路军的大部队吗?谎报军情是要遭砍头的!”

    王二扁嘴冲敌酋哈依哈依的鞠着躬,怯怯的眼神瞟向地面:“是的,是的,王二不敢谎报,那阵式足有一连的兵力,为首的是陈队长的大哥,小的来之前听到了八路头头的喊话,他还在劝陈队长投降哩。”

    敌酋将手中的指挥刀架到王二扁嘴的脖子上,恼怒地嚎叫了几声。王二扁嘴尽管腿肚子直打颤,却努力的挺直了身子。好使的自己不至于突然瘫倒在地上。

    敌酋钢刀入鞘,冲手下的兵士发出了集结的命令。

    鬼子的部队撤兵了,桃花涧的乡亲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苟家药店已经被日本兵糟蹋的不像样子,幸好地窖里还有几味救急的草药。陈队长被抬到了这里时,已经是深度昏迷,好在胳膊上是贯穿伤,经过苟先生的精心医治,总算拾得性命。

    半月后,当陈队长能够挪出房间时,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媒婆文氏。

    这不正是自己和妻子艺秋的大媒人吗。

    一九三二年八月十六的太阳,最终还是如约升起来了,新郎官陈春心事重重地坐在门前的月台上,漠然注视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伙计们,在这个本应是所有待婚男子心中最该兴奋、期待的神秘日子里,陈春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世事难料,有谁会想到,前几天还沉浸在失恋痛苦中的陈家少掌柜,今天立马被父母推进另一段莫名奇妙的感情中来,这情景,太像他八岁那年,突然被夺走了手中最心爱的玩具,生硬的塞进私塾的座椅里,还有那迂腐至极的老先生,总是不厌其烦地说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鬼话,可谁又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内心里所憧憬的,或许那乘竹马,更能让他在孩童的天地间自由地驰骋。

    父母的话,更是无孔不入-――

    不要总执迷于过去,过了明天,你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陈春无言以对,但无言并不意味着无辩,谁夺走了我的童真?今日又要夺走我的真爱?

    父母的话,总是不容辩驳――

    看看你岳父头上的白发,想想艺秋心中的苦,你必须担当。陈春无言以对,但无言并不代表着无怨,成全了你们,成全了别人,可有谁来抚平我内心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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