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庆佳节,家家团圆日,人吓人,死鬼索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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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陪母亲吃过糖饼,赵汗青依旧像往常一样走出大门去学校,一眼瞥见自家的两个侄儿站在大门外看刘长水套马车,正要催孩子随自己去上课,突然醒悟到今天是中秋节,学堂里已经放假了,遂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折回了西园子。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绿茵茵,厚实实,却不是霜后的枯黄,它的坠落或许源于一个意外?或者它早已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秋寒?这让他再次联想到自己同表姐的亲事,有缘相遇本是恋人们的福分,却无力抵挡蚀人心肺的别离,这是有情人最无法承受的伤痛。爱慕是春风,离恨便是芜草,自你沐浴春风的那一刻起,芜草便开始了它的生根发芽,并开始毫无节制的疯长,最终蔓延成灾。

    因为思念,赵汗青几乎日夜沉浸在深深的苦闷之中,他曾经感受到母亲对表姐的真真切切地喜爱,却不知母亲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是不是樊家地坚持让母亲动了心?

    他几番下定决心要跟母亲摊牌,皆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他的退缩不光是怕母亲伤心,更是源于内心深处的的懦弱与摇摆,二哥说过以前自己为摆脱这种懦弱,曾经经受了多么艰难的磨难,但这是每一个男子成长过程中必须要面对的一道坎,唯有跨过这道坎,你才能真正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赵汗青鼓起勇气再次来到前厅,见母亲合衣躺在木榻上,似乎睡着了。他不愿打扰母亲的清梦-――(似乎更像是为自己的退却找个理由)?怏怏地退到院里。

    明明知道接儿子的马车已经出了家门,前厅里的昙华依旧心神不安,或许想儿子想的有些心焦了吧,算算母子二人也有月余未曾见面了,尽管状元里离青州不过二三十里,但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夫人来说,这短短的二十几里坦途无疑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心里有事,手里的活自然会不自觉的停下来。素心望着嫂子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善意的从她手里取过鸡毛掸子,轻轻地拂拭起佛像上的灰尘,这尊出自景德镇的佛像是赵夫人心中的至尊宝,远远看过去,五个调皮的小童附在大腹便便的弥勒身上,素心好像听三弟汗青说过,这叫五子闹弥勒,五个孩子分别代表名、利、食、色、睡、因弥勒是菩萨,未来佛,这尊佛的存在是在喻世世人,人生就是一场不间断的修行,无论你是谁,无论贵贱贫富,一个人只有克服自身的五大恶行,才能最终取得大道。

    昙华回过神来,信步走到窗前,隔了窗户的木格棂子看见三弟正无奈的在院子里转圈,忙招手让素心来瞧,素心会心的笑笑说:“咱们的三弟呀,还不是为泉儿表妹的事在闹心,东关樊家又盯得紧,但愿泉儿表妹不会重蹈慧心姐姐的覆辙。”

    昙华摆摆手,见小暖阁里的婆母身子似乎动了动,接着一阵咳嗽,二人忙跑过来服侍,赵夫人起身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盯了会儿窗外的爱子,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

    “于靖到了么?”想到大孙子,赵夫人随口问道。

    “按理说现在也该到了,或许老刘遇见啥事耽误一会儿也是有的,老刘经常跑这趟差事,出不了岔子的,娘不用担心。”赵夫人看看儿媳:“你们呐,总是有心无肺,做娘的哪能不担心儿子?做娘的心,你们哪天才能体会到呢。”

    昙华知道素心的话,老人十有八九是听到了。

    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依旧没有鼓足勇气,赵汗青烦躁地走出大门,远远地,老刘驾着马车停在门前,赵于靖麻利地跳下马车,跑过来抱住小叔的肩头,金铃儿不知从何时也跑出家门扯着于靖的衣襟异常兴奋的叫着哥哥。

    赵于靖松开小叔,亲切的抱起自家小妹,于她的额头重重的亲了一口,“走,我们去见奶奶。”

    接回了大孙子,赵夫人心情明显的好了许多,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午饭,正坐在大厅里正兴致勃勃的扯着家常,百无聊赖的赵汗青一眼瞥见堂哥赵元青双手提着两只竹篓走进门来。

    赵汗青的父亲赵佳斌兄弟五人,分别是文、佳、传、万、世。赵文斌是长子,身后只有独子赵元青,赵佳斌行二,因三婶不能生育,十六岁过继到三叔赵汉祥门下,婚后育有三子,元青、至青、汗青。赵传斌行三,早夭。老四赵万斌生性怪异,伙同五弟世斌迷上了道教,二人修斋建醮,炼丹服药,一心一意梦想有一日得道升天,无心娶妻生子,只把后庭当做了道场,一时间将赵家闹得是昏天黑地。那时的赵文斌三年热孝未满,家中的一切皆依靠祖父管理,这位老太爷自己也不是省盏油的灯,放纵孙子不说,七十岁高龄上还纳了一房小妾,也是一味地胡作非为,不理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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