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允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苍冷决绝的背影。
“小甜甜。”
莉莉安向前追了两步，刚拉住白书允的手却被毫不留情的甩开。
一阵惨然的寂静。
程夕南委屈万分的低下头：“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小石轻吁一声：“我知道。”
“我是真的关心他才问的……”
这小子声音听起来简直快哭了。
林小石又是一声轻叹：“可是别人不知道。”
一阵咯噔作响的高跟鞋脚步声碾碎了会议厅死寂般的沉默。
落在程夕南耳里根本就是阎罗王在敲锣打鼓。
林小石硬着头皮抬眼望去，不出意外的撞见莉莉安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还有匕首一样锋利的目光。
她问：“你不会觉得女生还应该要裹小脚吧？”
程夕南脊梁哆嗦了一下，没有吭声。
林小石强撑镇定道：“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我兄弟绝对不是故意的，这小子真的就是个老实人……”
莉莉安平静的打断了他：“老实人的狠毒是最伤人的呢！”
程夕南总算鼓起勇气昂起头来，小声支呜了一句：“对不起。”
莉莉安忽地一下奇怪的笑了：“对不起这三个字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林小石被这句话扎得一疼，心底立刻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莉莉安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冷冰冰的发号施令：“五分钟后开赛！”
林小石向前追了一步，叫住了她：“我相信第一俱乐部作为全中国最优秀最专业的电竞团队，对待青训赛的结果时，一定不会掺杂个人感情的是吧？”
莉莉安背影静止了。
林小石知道自己的话非常不知轻重，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相信在场各位俱乐部的老板对每一位怀抱梦想的选手也一定会公平以待的，对吧？”
莉莉安回过头来，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出门左拐，穿过第二个路口，笔直开车二十分钟就是江城第一人民法院，那里有你要的‘公平’！”
林小石不自觉地紧握起拳。
“还有，你和你的兄弟应该向身旁的队友们磕头谢恩——”莉莉安平静的微笑了：“如果不是担心临时换人会影响团队的竞技状态……我早就已经叫你们滚了！”
训练生们陆续穿过玻璃门，向比赛的房间走去。
程夕南颤声向林小石发问：“怎么办？”
“你现在把中国电竞圈最大的老板都给得罪了……”
林小石毫不怀疑自己只要再多说一句，这小子的泪珠子随时就要蹦出来！
他抬手搭在程夕南的肩上，轻叹了一声：“除了用实力来证明自己，还能怎么办？”
………………
……………
…………
开赛前，林小石还非常担心刚才的事会影响程夕南的状态，但没想到这小子发挥的异常出色。
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拿下了比赛。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出比赛房间。
接下来就是俱乐部经理们评选MVP的环节了，听说还有两千块奖金可以拿呢！
王凯勾着程夕南的脖子，嬉皮笑脸道：“兄弟，拿钱了得请客啊！”
程夕南满脸难为情道：“真要说MVP也是瞎子和劫节奏带的好，我就跟着混了几波！”
中单立刻接话道：“唉哟，浩南哥，你就别谦虚了！如果不是你后面的大嘴团战爆炸输出，我们铁定已经被翻盘了！老实说，我真后悔前期没让人头给你，要不然哪来得那么多事！”
“对啊。差点被翻了！”王凯迄今心有余悸，“真他（…）妈的险！幸好浩南哥给力！”
程夕南被夸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大家都打的好！”
训练生们在会议室分成两排依次坐下。
莉莉安走上台去面向底下的众人，“只要是观看过比赛的人，我想对这局的MVP应该没有丝毫异议吧，顺风时不骄不躁稳定发育，逆风时带领队员绝境翻盘。”
她的目光在会议室里循顾了一周后，最终落到了程夕南的身上，用充满赞许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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