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秀色须待十年培(1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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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惠卿神作书吧为诣阙的重臣,第一个上殿来。在大殿的中心,叩拜如仪。

    “吕卿在陕西劳苦功高,灵武故地也多亏有吕卿在才得收回。如今又要劳烦吕卿为朝廷镇守北门了。”

    向皇后也担心着吕惠卿这一回会弄出什么花样来,并不希望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朝堂再起波澜,一口就咬死了让他去镇守大名府。

    “殿下之赞,臣愧不敢当,此乃臣份内之任。臣今ri受诏守běi jing,亦当如在陕西,不使陛下与殿下为大名而忧。”吕惠卿低头,并没有如其他人猜测的那样,拿着功劳簿,为自己不能留京而叫屈。

    “得吕卿之言,吾和天子当可高枕无忧了。”

    吕惠卿再拜,“臣离京ri久,明ri又当北行。臣请今ri入宫叩问上皇圣安,还望殿下准许。”

    吕惠卿说是离京ri久,其实连一任都没任满,去了长安不久,便是天子发病,然后对辽开战。只是事情多,看着时间长了。在向皇后的感觉中,也是觉得这一年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冬天还远得很,但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十年一般。

    “吕卿出外的时间是不短了。吾素知上皇甚是看重吕卿你。既然你有这番心思,等散朝后,可随当值宰执入内叩问圣安。”

    “谢殿下。”吕惠卿又拜倒行礼,然后起身,道:“已经十三年了。”

    “嗯?”向皇后惊讶的看着吕惠卿,难道这位吕宣徽突然之间不会算算术了吗?

    几位宰辅都皱起眉来,吕惠卿似乎不对劲了。韩冈则jing神一震,终于是要有动神作书吧了?

    只见吕惠卿道:“当年议论西方军事,上皇每每为灵武沦陷于贼手为恨。曾经几番降诏,命臣可直言时弊,更易旧法,以佐西北军事,可复灵武之仇。”

    向皇后觉得吕惠卿好象是偏题了,这都说到哪里去了。但吕惠卿现在说的是太上皇赵顼的事,却也不方便打断。

    赵煦听得却很专心,这是他父皇当年的故事。

    “昔年手诏,臣昨ri翻看,连纸页都黄了,但墨迹却历久如新。笔笔皆是上皇意yu振奋皇宋之意。如今十三年过去了,臣在外幸得三军用命,内又有太上皇后看顾,方得收复了灵武故地,终可报上皇厚恩之万一,也算全了上皇当年之夙愿。”

    吕惠卿缓缓地说着,音声渐至哽咽,殿堂内寂静无声,无不是惊得呆了。

    蔡确的脸sè先红又青,太上皇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但所有人都将帝位更迭当成一桩喜事的时候,吕惠卿却在为赵顼而感怀流泪,这样的差别,不可能不在朝臣和天子心中留下深刻的一笔。

    尽管同样是为了在小皇帝的心中留个记号,但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功绩也不同,吕惠卿也就选择了一条与蔡京截然不同的路。

    吕惠卿不仅仅是为了给小皇帝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更是确立了自己纯臣和忠臣的形象。

    有他这番jing彩演出,蔡确倒被衬得如同是个jiān佞。

    吕惠卿的功劳,与韩冈、郭逵并立。郭逵不论,两个有大功于国的帅臣,都被请出了西府,做了宣徽使。外界很难知道其中内情,为韩冈和吕惠卿叫屈的声音还是有不少的。

    之前蔡京被东京市民群起攻之,就有一部分原因是为韩冈的待遇抱屈。在大部分开封百姓眼中,朝廷本来就已经是赏罚不公了,jiān人还要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硬是要治韩冈于死地,不嫌太过分吗?

    为了这件事,骂到蔡确头上的有很多——谁让他是蔡京的亲戚兼后台——只是畏惧他宰相的身份,没人敢去他家门前丢石头。

    今天吕惠卿在殿上又是哭了一场,蔡确的名声可就是要烂到家了。jiān相的头衔稳稳的落在他头上。

    难得在夏竦之后,终于出了一个公认的jiān相。就是王安石在变法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被世人认为是jiān相。吕夷简被骂得虽多,可终究还是没有太过分。只有夏竦,在他死后,朝廷公议他的赠谥,原本要谥为文正,刘敞道:‘世谓竦jiān邪,而谥为正,不可。’最后改谥文庄。以蔡确现在的名声,恐怕ri后,他的谥号多半会是文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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