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琏双眸微眯，认真看了她一会，出其不意的说：“是不该信的，可不知为何，又觉得你没在说谎。”
班婳诧异看去。
“你的身子我尝过，食髓知味。”
“若是其余人碰过，绝不舍得放手。”
“可你是他们的女人，他们没理由不碰你。”
班婳不禁一笑。
拉住他的手从眉心处开始下滑，经过秀气小巧的琼鼻，红润诱人的唇，再到胸口的软绵。
她微微用力，让他的手掌紧贴着。
那下面，一颗心柔韧有力的跳动着。
“十四岁那年，有位商人看中了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我，打算带回府当妾。”
班婳回忆着楚舞的记忆，神色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眼神略有些缥缈。
她简洁又大概的给他说了下，说到最后，脸上忽地一热。
班婳抬眸望去，就见澹台琏伸出手，在为她擦眼泪。
“莫哭。”他道。
她愣了下，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不，不是她哭了，是楚舞的身体做出了反应。
班婳垂下眸，不想让他看到她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嗓音低迷：“所以哪怕是他带我脱离了困境，在他舍下我的时候，我恨他。”
“兰堂，我最恨别人抛下我了。”
楚舞确实最恨别人抛弃她。
第一次是她的家人；
第二次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第三次是买下她又任由她被发卖的富商；
第四次，是裴铄。
可其实恨的，也是她自己的无力，怨自己命运坎坷又无法与天对抗。
澹台琏看着她沾惹了泪水的鸦睫还有脸庞，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怜惜。
不过心里的疑惑以及郁结得以解决，他又觉得莫名舒畅。
想起裴铄今天那句话，澹台琏猜测，他大概是不知道她刚被带回去就被赶出来了，误以为她的身已非完璧，所以才拒绝了她的亲近。
不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人放在后院，哪怕心中没想法，身体也不会毫无感觉。
“莫要再哭了。”
他长指揩过她柔嫩的面颊，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或说甜言蜜语安慰她。
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班婳依偎进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兰堂可信我了？”
澹台琏抚着她后背，声音轻轻传来：“信。”
“那你可知，你那日把我弄的可疼了。”
“……”
“我本以为这样的温润君子，在床榻上也是温温柔柔的。”
班婳白皙的手指戳着他胸膛，“哪知像没吃过肉的狗一样，叫都叫不停。”
“……狗？”
“狗德行。”
澹台琏：“……”
对于那天发生的一切他没有任何记忆，就连半点印象都没留下。
不过清醒过来时，看着身上那些狼狈的痕迹，也能猜到有多激烈。
一个弱女子，靠她一个人当然是做不到这样的，那自然就是他了……
正沉吟着，下巴倏地一痒。
他一垂眸，就看到她像逗狗一样用手指头在挠他下颌。
澹台琏还未开口，却听她说：“不过挺想念你的‘狗德行’的。”
其实自从那天后，两人再怎么亲近，他也没有做到最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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