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
似有歌颂的声音。
十二长老转过身，望向了远方。
“老师？”第五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十二长老。
寂静中，十二长老微微叹了口气。
“有一团火熄灭了。”
“弱者不值得老师难过。”第五说。
“他的实力可不弱。”十二长老转回身，轻声说道，“就算身困囚笼，自身实力被相克限制，也不容人小觑，更何况他一向狡黠，这一次居然栽了大跟头。”
如果是第一执法者做的，那么她不会惊讶，毕竟第一纵横总部首席之位多年，又是先天掌控时间法则的异能者，就算是她冒然对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如果是第七做的...
“你去查一查。”十二长老思索着，吩咐第五去调查一番，“是谁杀掉的八头蛇。”
“是，老师。”
第五身形化成灰烟消失不见。
等到再也感应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十二长老继续走上了红毯。
“你的学生可靠吗？”
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红毯前忽地漫起一阵大雾，若隐若现中，耸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凤头鹤身的石雕盘缠在顶，翠绿玉珠打造的石眼，泛起一层幽幽的绿芒。
“他和你们不一样。”十二长老一点也不意外，依然悠然自得的走着红毯。
她每走近一步，大雾便浓上几分。
距离古老城堡的位置，却越来越远。
“别白费力气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淡，“以你的能力是破不开这个结界。”
“不愧是二长老，能做出这样完美的结界。”十二长老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停下了脚步。
面前的城堡和她的距离如同一开始般，不近不远。
却始终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只要再前进一步，就可以进到那神秘古老的城堡里。
“你错了。”城堡里的声音苍老又似历经世间的沧桑，“这是他的学生布下的结界。”
“第二？”十二长老眯起眼睛。
“嗯。”沧桑的声音似有些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难怪，她总觉得这个结界有些眼熟。
联系到第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眼熟了，面前的这个结界不正是第三执法者的性子？
“嗤，居然又是一个情种吗。”十二长老嗤笑了声，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你布置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十二长老轻轻拉了拉自己的兜帽，情绪恢复了平静，“长老们向来多疑，或许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正好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必要时，该舍弃的棋子不能心软。”苍老的声音淡淡传出。
“当然了。”
...
哗啦啦。
银色天蛛丝若隐若现，缠绕在黑袍人影的身边。
这些怪物，真是狡猾。
摘下兜帽的青鸾勾着唇，露出一抹笑容。
起誓这种契约，虽然约束力强但是却有很多漏洞可以钻。
而对方显然和她一样，都是喜欢钻漏洞的人呢。两人很有默契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出，假如出去后有一方反悔对另一发出手，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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