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走廊里，渐渐响起高跟鞋踩踏的声响。
四周昏暗，隐约只能看清是白袍人的身影。
咔嚓。
实验室的门被白袍里纤细的手打开，冒着绿色气泡液体前，正站着高大的黑袍人影，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转过身，微微低下头，“老师。”
“五，你来了。”十二长老微微一笑，合上了门。
“是。”第五憨厚着应道。
“看到了吗？你身后的那具实验体。”
“是，我看见了。”第五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的巨大玻璃。
绿色的气泡翻滚着。
一名浑身赤裸的少女漂浮在绿色液体里，额间正绽放着一点点的光芒。
“她是一件完美的实验体。”十二长老走到玻璃前，静静的凝望着被绿色气泡包围着的少女，“可惜，可惜...不能成为我的实验体...”
“如果老师喜欢...”
十二长老抬手，制止了第五的声音，“这是三长老的实验体，他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第五低着头，他根本不在意是哪位位高权重的长老，只要是十二长老的命令，不论是刺杀大长老，还是暗杀执法者，他都会认真执行。
“其实比起这具实验体，我会更喜欢第三执法者的身体呢。”十二长老轻声笑了笑，手指划着玻璃面，“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面子，换回一具尸首呢。”
第五低着头，没有出声。
即使背对着他，十二长老也能够感觉的到他的视线。
所有人都说他是她的一条狗，她说东他绝不会往西，哪怕要他立刻自杀他也不会犹豫。
就算是养了几十年的狗，也未必比得上他的忠诚。
十二长老转过身，勾唇笑了笑，“五，你过来。”
第五听话的走到十二长老面前，半蹲下高大的身子，让十二长老不必仰头看着他说话，也刚刚好是可以触碰到他的角度。
“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还在跟着我。”十二长老轻轻摸着他的脸颊，神色温和。
“以后也会一直跟随您。”
“会一直跟随我吗。”
“会的，一直。”
十二长老低下头，指尖擦过他的唇角，“无论我去哪里吗？”
“是，无论您去哪里。”
她忽然笑了起来，黑暗中，白色兜帽下仿佛有抹暗红。
“如果我要去地狱呢。”
“那么，我陪您一起去地狱。”
...
邻近世界。
光芒消散，先是白靴子踏落平地，一袭白袍的少女从消失的光芒里缓缓浮现。
苍白冰冷的小脸，柔美干净的眼眸，纯澈到没有一丝杂质。
“第三，你来了。”车站牌下的薄荷打了声招呼。
“嗯。”
“已经捕捉到一只漩涡了。”薄荷知道第三执法者的处事风格，不喜欢啰嗦。于是，直接挑了重点说道，“暂时关押在仓库里，现在过去看看吗？”
“嗯，去看看。”依然是微微清冷的嗓音。
即使相处多年，薄荷还是难以将纸鸢和执法者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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