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秀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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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儿来到长安的时候,在客栈、酒楼的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布衣神相、“金童”孟小凡与“玉女”从绑匪手中解救义阳公主,二是太子终于选定了太子妃,并且与太子妃定了亲,储君和未来的皇后都有了,老百姓的生活有了盼头,当然高兴。

    李秀儿对孟小凡的本事感到惊讶,对自己来迟一步,当不了大唐太子妃,完不成父汗交待的使命感到非常难过。原来李秀儿不是西*突*厥的郡主,而是西*突*厥的公主,是一位文武双全、才貌双全的美少女,芳龄十九,奉其父汗之命率领使团来大唐寻求嫁给大唐太子,与大唐和亲。

    西*突*厥郡主是她的假身份,是为了迷惑敌人,她此趟和亲之旅千里迢迢,面临东*突*厥人、劫财劫色的土匪和清醒的大唐爱国者三股敌人的阻挠,不得不小心谨慎。为此她假扮了整整三年郡主,处处模仿郡主的言行,当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郡主的时候,才踏上和亲之旅。

    李秀儿整个人都崩溃了,喝了长这么多一次喝得最多的酒,拖着麻木的身躯,迷迷糊糊地向西,家的方向而行,两天后来到兰州。“福缘赌坊”乃兰州最负盛名的赌坊。江湖传言“福缘赌坊”的后台老板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不过该后台老板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而赌坊的员工谈到后台老板总是讳莫如深。江湖中人从不知该后台老板是何许人,是什么组织的首领,以及他的武功如何。

    “福缘赌坊”门口进出者络绎不绝,更有不少人乘车、骑马而来,带着一群家丁、保镖,称得上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出门者有的神采飞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狂喜,有的大悲,人生百态尽收眼底。

    “这些赌徒明知道可能的可怕后果,为什么还要赌呢?是‘今天有钱今天赌,哪管明天饥与饱’吗?输光了并不可怕,今天输了明天可以赢回来,就怕输了一颗心,心倒下了,人就没有可能站起来。人生何时无赌?赌的不是钱,而是运气,是人生际遇。如果我没有被孟小凡软禁,现在一切都不一样……”李秀儿在福缘赌坊门口伫立良久,望着来来往往的赌客,摸了摸口袋里不多的碎银,走进赌坊。

    赌场分为很多大厅小厅。小厅是为少数准备豪赌的高级赌客而设的,房间内陈设豪华,有美丽的少女代为洗牌、分牌。大厅则是普通赌徒聚赌的地方,人多嘈杂,场面乱哄哄的,狂喜狂悲的呼叫声不绝于耳,气氛比小厅浓烈的多。

    李秀儿一步入大厅,嘈杂声顿息——众赌徒皆为李秀儿的绝世姿容所吸引,但求一饱眼福,哪还顾得上点子大小,更有些没见过美女或见不得美女的人发出夸张的嘘叫声。

    李秀儿见怪不怪,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全场,径自走到一张围满了人的赌桌,挤上前去。桌面上赌的是小牌九(三十二张),庄家已将牌推出,就等着下注。“我押一两。”“我押五两。”“二十两。”……众赌徒叫嚷着。

    “我押天门。”(庄家对面)李秀儿人美声音也美,引得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李秀儿很快就输光了几两碎银和零碎铜钱,想扳本,就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那玉镯光滑细腻,色彩柔和,看起来价值不菲。李秀儿道:“这只镯子值一百两银子,我现在只算五十两。”李秀儿将玉镯在众人眼前晃了一下。

    庄家是赌坊的老员工,从业二十年,经常遇见赌客赌资不足,以物下注的情况,眼力自是不俗,目光深注李秀儿,道:“姑娘丽质天生,自当戴得起这么贵的镯子,在下信你一回。本来依惯例,要验过货才能下注,这验货就免了。”

    等李秀儿下完注,庄家便掷色子分牌。庄家八点,通吃。李秀儿拔下头上一支金钗,从金钗的两朵珠花花蕊取出两颗珍珠,仍旧押在天门,道:“这两颗珍珠每颗值十两银子。”

    第二局庄家吃天门,赔两侧,吃大赔小,赢了不少。李秀儿输红了眼,把金钗、玉簪、耳环、发夹所有首饰都押上了,一共算七十两银子。第三局李秀儿又输了。

    “不行,我来做庄。”李秀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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