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少校听方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一遍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满脸歉意地给方刚等人解开了手铐，“非常抱歉，是我们失礼了。”
“没事没事，反正是按规矩办事嘛，知道是误会就行了。”方刚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不在乎地说。
“以后长点心，回去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少校冷冷地看了哨兵一眼，训斥道，“要是再让我逮到你惹事，就给我滚到工地去！”
哨兵在得知程乐乐的身份后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惨白，直到听到少校的训斥才回过神来，急忙拼命点了点头，随即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对于这名普通哨兵来说，泉城集中防御区的首领程鹏司令可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想要弄死自己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不追究自己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惦记通缉令悬赏的一千斤粮票。
“还是李叔叔好。”看到哨兵狼狈不堪的背影，程乐乐立刻破涕为笑，开心地抱住了少校的大腿。
“走，我带你去找你爸。”少校拍了拍程乐乐的后脑勺，抬起头来，对方刚等人问道，“一起？”
“这小子他爸真是泉城集中防御区的首领？”郑霄好奇地问。
“对，我们集中防御区的首领是程司令，正是乐乐的爸爸。”少校点了点头，“如果各位不赶时间的话，跟我一起去司令部吧，程司令一定会重赏你们的。”
“正好，我们有事情想和他谈谈。”方刚笑着说，“重赏就不必了，我们什么也不缺。”
几分钟后，方刚等人坐上少校的吉普车，带着程乐乐朝泉城集中防御区的司令部驶去。虽然泉城集中防御区从外面看有那么几分独特的优雅从容，但是等真正进入其内部时，方刚才发现，泉城集中防御区除了马路上的来往车辆比较多以外，与其他集中防御区或是聚居地并没有多少不同，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马路两边种满了在其他城市里几乎已经绝迹的行道树，给整座集中防御区增添了一抹亮眼的绿色。
“我叫李宇航，主要负责监督各个检查站的收费工作。”少校一边开车，一边朝方刚看了一眼，“你们从哪里来？”
“南边的一个聚居地。”方刚顿了顿，开口问道，“检查站还要收费吗？”
“没错，其他聚居地或者集中防御区的人想要进城的话，就必须缴纳一定的费用，一般用粮食来支付——你们刚才可能看见了，检查站后面的那辆重型卡车上装的就是收上来的粮食。”李宇航介绍说，“当然，如果只是在外城区活动的话，就不用缴费了。”
不得不说，从这一点上来看，泉城集中防御区确实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一朵奇葩，就在各个聚居地和集中防御区都因为人口不够、无法扩大生产而苦恼时，泉城集中防御区竟然开始收缴入城费，这摆明了就是不欢迎外来人员。
即便收缴入城费这一政策可以有效降低犯罪率，提高集中防御区居民的生活质量，但是在方刚看来，这着实是一道昏招，颇有些杀鸡取卵的味道：不但会导致集中防御因为人口不足而无法继续发展壮大，更会降低集中防御区的公信力，久而久之，无论是各个领域的专业人才，还是做生意的商人，都会对泉城集中防御区敬而远之，时间一长，泉城集中防御区将逐渐形成一个封闭的小社会，如同闭关锁国的清朝一样慢慢衰退。
方刚还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可惜李宇航并不怎么关心集中防御区的事情，除了自己负责的部分外，其他事情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方刚便不再浪费口舌，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就一大老粗，知道的不多，你可千万别见怪。”李宇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程司令就是看着我老实才让我负责监督检查站的。”
程鹏的司令部位于泉城集中防御区中央，连同大部分政府机构一起挤在一座大型购物广场里。这个整座集中防御区的权力核心中，常常可以看见全副武装的士兵与衣着朴素的平民擦肩而过，显得拥挤不堪却又十分亲民，早就把枪支弹药放在吉普车上的方刚等人也便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只有几名巡逻的士兵好奇地看了几眼，但当看到与方刚等人走在一起的李宇航时，巡逻的士兵也不再关心——他们把方刚等人当做是在集中防御区外面干活的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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