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六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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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生命

    这是生命力过剩的劣质表演,用我自己的话说,简直就是皮痒痒,得挨揍!只有被人揍醒之后,这种顽症才能得以全愈。我的目光抑起,掠过蓝馨酒吧的屋顶,望着江口水库黑雾茫茫的天空,发泄着难抑止的愤怒情绪时,我这样想。美好的日子被他们过得扭曲变形,无比珍贵的生命让他们如此作贱,是会得到生活的惩罚的。我虽不知道,他们是何时何地开始如此糟蹋生活,但我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遭到报应的。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第二个人促膝密谈。

    是真的长得很像猴子,还是装扮成猴子的样子,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但从神态上来判断,不太像!铁蛋截取的视频,清楚度很差。我不知道,这视频是不是被干扰过,反正这一切都不确定,却首先让我看见变性的一幕。我要怎样走进这诡异的地方,我实在没花心思去想,因为我不想进去。我甚至后悔踏上电厂这方土地,认为这里没有我要寻找的东西,先不说别的,最起码蛋壳就不会到这里来。他是我现在追踪的主要目标,他不在这,我却守在这,这算怎么回事?

    生活被他们诡异成这样,仿佛远离了生活的核心涵义。而这恰恰说明有人把生活赤膊条条地肢解成了动物实验场,他们则可以形象地成为一窝飘亮的专门用于实验的白鼠,为某个人实践着生命运动的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细节。那么那个人想干吗?把我吸引到这里来干什么,看他伟大的白鼠实验?他为什么要选电厂这个三管地带?这个鬼怪的人物是不是精神病医院溜掉的那个也许是仿生心理学家也可能是病理研究专家呢?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两眼一抹黑,恰同江口水库上的夜,黑雾茫茫的前景相当堪忧。

    命硬是不是同时意味着命运多舛?作为母亲,经历过生命的孕育成形到最后诞生,实践过生命哺育成长到受礼成人,但无论是诞生者还是被诞生者,哪一个过程不都在经历着随时随刻遭遇生死多舛的变故?作为母亲,深知人的生命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地活着!可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却要把人的生死仅仅还原成动物!他想干吗?唉,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得着孤孤单单地守望着星月问苍天吗?星月无语苍天无边,一切都在沉默之中悄然发生变化,可我又能知道什么?

    力场的功能要如何才能产生效应呢?我胡乱地念叨着,睡意朦胧。睡意朦胧时,黎明渐渐被大公J啼叫惊醒。清晨擦着迷茫的双眸,在灰色的水泥马上,嘀嘀嗒嗒响着灰色的晨曲。那是环卫工人和晨练者共同拉开一天重新开始的大幕,我却要沉沉地睡去,进入遥远的梦乡。睡梦中,我被一片打斗声惊着了。于是我看见我在梦境中寻声而去,无数持扁担锄头的人正和一群清一色蓝西服的后生乒乒乓乓打斗着。持扁担锄头的人众由一位年轻妇女指挥,全力围攻蓝装军!

    过程激烈持久,蓝装军渐渐抵挡不住,簇拥着一男一女逐渐往一栋高楼收拢集中。楼是这一片最大最高的楼,门楼前挂着彩色的广告灯,灯上面显示“蓝馨酒吧”几个字,只是灯不亮了。那所谓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的绝对主角,分别饰演新郎新娘的酒吧老板和神话般的人物。此刻,他已完全是一身的女装,除了头套。他戴着头套,真的像极了猴子。这时候没来得及戴上头套,才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像猴子,只不过确实有几分女人的姿色。

    剩下的就是保护他们俩人的蓝装军,竟然是清一色武功高强的年轻后生。只是武功再高也强不过人多势众而且愤怒之极的民意,渐渐地时不时地就有人倒下。他们原本就可能见势不妙,打算护着他们俩人离开,此刻却因势单力薄只好重新退回酒吧。围攻的人众听年轻妇女的号令,却越集越多,因为那妇女一边指令持扁担锄头的人收紧包围圈,一边向围观的人宣传,这个人妖如何迷惑她老公抛妻弃子,又如何把家业挥霍殆尽等等,让众人充满同情之外更多了几分支持。

    的确是一边倒的形势,三下五除二的最后一分钟,蓝装军全军覆没。老板被人揪过来让年轻的妇女扇了几个结结实实夹带着无限怨恨的耳光后,扯在一旁看守着。那神话般的人物却被人打得满脸血污,几乎动弹不得,等到警察赶到他才拣回一条小命。他送到医院治疗时才验证,他完全具备两性人的所有生理特征,只不过是女性生理特征是外在而虚假的,男性生理特征虽是内在却又是真实的。经过警察询问,他确实是受人雇佣来驻守蓝馨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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