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
餐桌前，顾琛将文件推到苏沫面前。
孕早期的反应出现，苏沫一天都吃不下东西，见到协议后脸色愈发的白。
脑子几乎处于发懵的状态，好半天，苏沫才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一定要离吗？”
她果然还没有死心，想要再问一问。
“嗯。”
“因为苏黎回来了？”
顾琛伸手解了解领带，面色冷了下去：“三年前，我说得不够清楚？”
他说得清楚，她也答应了的。
可是，可是……
苏沫咬着唇：“如果……我是说如果……”
顾琛不耐烦：“苏沫，做人不能太贪心。”
苏沫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以为她是不满离婚条件？
顾琛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点了两下：“这三年，你照顾我也算尽心尽力。三环边上有一套房，不大，也转到你名下。”
“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不要让我看轻你。”
苏沫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唇边慢慢勾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三年的婚姻，能跟他换一套房，她是不是应该感激他？
为了尽快离婚，他还是用尽了办法。
怀孕的事，已不必告诉他。不然不知道他心里又会如何想她。
她也不要一个心心念念着苏黎的男人。
胸口闷闷的，很想吐。
苏沫蹲下身子，抱住垃圾桶，干呕两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也就是在那刹那，顾琛原本好了许多的身子忽然再次难受起来。
胃里一阵翻涌。
与苏沫一样，想蹲下好好吐一吐。
顾琛拧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沫。
他整个下午都处在四肢疲软之中，苏沫从床上起来后，他的症状就更严重了。
现在，苏沫想吐，他也想。
巧合吗？
他眯着眼睛，眸子中多了份审视：“你病了？什么时候病的？都有什么感觉？”
苏沫想吐吐不出来，更加难受，只想抱着垃圾桶不松手。
听到他的问话指尖不由得一僵，状似轻松道：“可能是感冒了，没事。”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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