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安好听到这话，心跳停滞了一瞬。
他不懂装懂地问：“讨债？讨什么债？您可以直接承认能力不足，我不会怪个小姑娘家。”
有些人确实懂阴阳怪气，他不明说你年纪轻不行、不明说你是个女人不行，反过来装模作样地表示体谅。
还在吵架的弹幕有几个人注意到，抽空发了无关弹幕。
【是我的错觉吗？听到了一股子绿茶味道。】
【楼上不是一个人，这位大叔的茶味忽然变得好浓。】
【主播，别打哑谜，我可是尊贵的VIP用户，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苏云汀神态分毫不变。
“我以为你是因为其他大师不肯接，实在被逼得没有法子，才跑到我这里来求助。”她一语道破真相，“你猜，他们为什么不肯接？是恐惧那女鬼难对付，还是很清楚事情真相，不容易为了你损失自身修为？”
余生安好应激般拔高音调。
“小姑娘，别张口撒谎！你、你休想诬赖我！”沙哑的嗓子在破音后显得格外刺耳，“这就是你能力有问题，不，你不是能力有问题，你跟最近被逮捕主播一样，都是个骗子！是跑来骗别人血汗钱的骗子！”
最后一个“骗子”，他几乎是嘶吼出来。
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他们不在仅听两耳朵，反而充满激情地追问。
【骗子？谁是骗子？叔叔，你多曝光些，拿出个石锤来，别让我们没有证据来冲。】
【我们家主播又成了骗子了？这年月的客户都这么奇葩？】
【对，说的就是你们家主播，靠着装疯卖傻直播，找了几个人玩剧本，卖玄学人设！呵呵……不就图没有背景，不再搞掉东西会被陆家一脚踹出门吗？懂得都懂。】
【你们这群该死的性缘脑！为什么所有事情必须跟男人有关？我们在讨论直播内容，你们在讨论主播被提出豪门？这年月所有事情都离不开男人呗？所有事情都必须跟婚姻有关系呗？】
弹幕又因为那两句话吵了起来。
苏云汀这回没有忍耐，直播是她目前为止，唯一的大额资金来源。
抛开这条渠道，她上哪儿接委托去？
总不能指望道教协会那群巴不得她早死的蠢货们吧？
“这位客户，我希望您能清楚一件事情，除非您能拿出确切证据证明我是骗子，否则对于这类侮辱，我零容忍。”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余生安好没错过，苏云汀眸底赤裸的杀意。
他咽口吐沫，为了自证清白，对方很有可能将当年的事情曝光。
余生安好开始迟疑。
直播的残酷正在于此，你的一言一行都被放在众人眼前，每个举动都能引来众人的关注，哪怕是最微小的情绪变化、一次呼吸地停顿、一次眉头的抽|动，依旧会被众人注意到，并赋予无限扩大的臆测。
余生安好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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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狸不开这定律，成为被众人臆测的重点。(ｔｏｕｗｚ)?(ｎｅｔ)
【叔叔，你怂了，你有把柄在主播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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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有好东西不告诉我们，独享？一群讨厌鬼！！】
【说，快点说，别吊胃口。主播，趁我对你还有足够的耐心，赶快说实话，我们要听真相。】
一句句“求真相”疯狂刷过，击碎了余生安好勉强维持住的本心。
“不，不可以！那件事情不能……”
话音消失在苏云汀平静的双眸中。
苏云汀注视着一屏之隔、暂且看不清真面目的客人，“躲避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让那些阴沉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出面见见太阳，您说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生安好开始磕巴，“如果没事的话，我应该挂掉连麦了，你、您……再见。”
他逃跑般挂断电话，将直播间数十万人晾在一旁。
他们都期待着后续，随着“啪嗒”声连麦挂断，一群人的失望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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