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赵正焱第一个听出来了，立在几米之外，和盆栽并排而站的付卫东也听出端倪，深褐色的鹰眸眸光一暗，酸涩地够了勾嘴角。
和陆野站的最近，甚至还跟陆野保持对视的余未晚却没有听出任何弦外之音，只是瞪大了双眼，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他，惊讶地说：“您一定很热爱这幅画。”
一旁的经理听到客人的这番言论，也不再劝说了，脸上也恢复了公式化的微笑，看着刚才最后一次报价的赵正焱：“您确认您刚才的报价吗？”
“我确……”
“二十万！”截断赵正焱后面的话，陆野把报价上涨两倍。
“哈，陆少很大气。”赵正焱微笑着瞟向他，挑衅似的挑了一下眉尾，慢悠悠地：“二十万零一千。”
陆野直接喜形于色了，控制不住地伸出手，非常恶劣地用食指指着赵正焱的鼻子，“这么玩是吧？”
“急眼了？”赵正焱微笑，继而看向经理和余未晚，“画廊有规定不可以这么加价吗？本地法律对这种有什么限制吗？”
经理马上道：“没有没有，本地法律没有这种限制。我们公司也没有，价格自由，交易自由！”
赵正焱满意一笑，又瞅了陆野一眼，分外得意：“你看，我这是合法竞价。”
“行吧，我看看你能跟我耗到什么时候。”陆野说完这句，抬眼扫了立在盆栽旁的付卫东一眼，又继续报价：“二十五万新币。”
“二十五万零一千。”
“三十万。”
“三十万零一千。”
……
如此一直竞价，很快数字就已经从三十万上涨到了五十万。
五十万？！
经理再次吃惊，在附近观摩其他画作的游客也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而余未晚听到陆野报出‘五十万新币’的时候，激动的小手捏紧，在原地踏了两步，还是克制不住地凑到陆野身边，借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心里话，“陆先生，你，你看，要不然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不，一个月，半个月也行，我努力学习学习，你把这笔钱给我，我照着这个画给你高仿十个一模一样的，让你客厅、卧室、厕所都挂上怎么样？”
两百六十多万人民币啊！这钱她都想挣了！
只是刚说完这句，由于赵正焱挨的很近，耳朵又长，所以一下子听到了，嗤地笑出声来：“小财迷啊你。”
余未晚羞得脸上一热，干笑着搓搓手：“活跃一下气氛。”
“别搭理他，”陆野看都不看赵正焱，桃花眼又愉悦弯起，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地余未晚，低笑着问，“想要钱？”
这话说得，没钱怎么生活啊。
她点点头，陪着笑脸：“嗯。”
“喜欢钱啊，这个好办啊。”嘴角的微笑变了味道，陆野循循善诱，“其实这都是小钱，我还有很多钱呢。而且我对朋友都很大方的，你要是跟我，去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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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想什么美事呢，还去你家？”赵正焱打断了他的话，绕过陆野，硬是挤在陆野和余未晚中间，对余未晚说，“未小姐，别听他的，千万不要随意相信陌生人的话，尤其是有些人‘人模狗样’，心里不指定想的有多脏呢。”
谈笑间，赵正焱已经把刚才陆野骂自己的话还了回去，还重新报价，没有刚才的嬉闹：“六十万新币。”
“姓赵的，你别太过分了！”陆野被惹毛了，怒视着赵正焱。
“陆少穷了，出不起这个钱了？”赵正焱微微一笑。
陆野啧了一声，“这是钱的事儿吗？这好像是你在挑事儿吧。”
当着晚晚的面，他还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随意爆粗口，免得会给晚晚留下坏印象。
但垂在身侧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捏起拳头，“你应该清楚，不管油画卖到一百万，还是五百万，这钱最后只能便宜了别人。”落不到晚晚的头上。
“也不尽然啊。”赵正焱看向余未晚，“我问过了，卖出画作，她会有百分之10的销售提成。”
“是啊是啊，这个没错！”余未晚马上诚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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