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余未晚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是谁？
不是陆野的电话，难道是繁夜打来的？
爸爸被陆野用手续转走到别的医院了，引起了繁夜的不满，所以想要继续给自己施压吗？
不过须臾，余未晚还是摁下接听键。
“三小姐，是我，我是李锐。”
电话接通后，传出了李锐恭敬清爽的声音。
悬在半空的心立即落下，余未晚放松地抓着手机，继续往地铁站那边走，“你好李助理，是公司内部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吗？还是有股东急着要现在退股？”
自从公司出事，李锐作为大哥的助理，都是他在和集团内部那些有异心的股东在周旋。
上次她去集团筹钱，还是李锐想办法和她一起凑出了大哥的ICU费用。
对于李锐，她还是很感激，很敬佩的。
“不是的，我打给小姐，是想问问，您是不是想办法筹集了一笔资金，汇入公司账上了？”李锐的声音从手机里继续传出，略带着疑问。
筹集资金？余未晚诚实的否认:“很遗憾，我没有筹集到任何资金能够打给公司。”
如果不是陆野突然态度转好，主动出钱垫付药费，她连大哥和外公的药费也出不起。
“那真是奇怪了。”李锐在电话里发出感慨，语气更加惊疑，“今天早上有一笔资金汇入公司，一千万整。自足够我们支付近期两个月的拖欠工资不说，还可以帮助公司维持一条生产线的运转。”
“一千万？谁给转的，查出来没有？”她也惊讶了，谁会这么好心肠？是盛临川吗？
但是，作为华光医药的首席技术医师和负责人，年收入大概只有一两百万的样子，怎么可以随便汇款过来一千万？
李锐在电话那头也没给出答案：“查了，但资金来源依然不明确。是由多个账户汇款打来，每个账户的也都是私人账户，不是对公账户。”
“没查到？”余未晚意外。
“是的，除非找黑客，不然很难追查。但现在一笔钱的都来的不易，花钱找黑客实在不理智……而且这一千万虽然不能完全让众城渡过困境，但至少能支撑起一条生产线，有了生产线，公司职员的薪酬就能正常发放。至少在面上，众城不用在下个月宣布破产。”
李锐继续讲：“打给小姐的目的，就是想让小姐想想，是否是有您的挚友亲朋私下里汇了这笔款项。”
“好的，我明白了。”余未晚轻声问，“需要我去一趟公司么？”她虽然在公司没有实权和职位，但她手里又妈妈之前赠与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说起来也算是个股东。
“目前还不用，公司这边有我继续安排。那么，今天先这样，小姐再见。”李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余未晚也收起手机，走向了地铁站入口那边，心里却还在疑惑资金的来源……
*
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余未晚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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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眼摊在掌心里的棕黑半透明的液体胶囊，然后放入口中，就着杯子里的水吞了下去。
二代靶向药，跟一代药相比，的确是改良许多。
一代药是白色药片，二代药就已经是液体胶囊。
吃过药，她收起药瓶，离开了一楼厨房的小吧台，继续回到了书房里，开始二次尝试调配颜料。
青金石研磨成粉后，能够调制出古今中外都喜欢的颜色——群青色。
即便是中国古典绘画里，也会用到宝石颜料和矿石颜料，还会用到一些中药材提取的色彩。
北宋传世名画《千里江山图》里的大量的蓝色和绿色，就是用了青金石和孔雀石研磨成粉的颜料。
自打从盛临川手里拿到那副《临湖撑伞少女图》的油画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了潜心观察。
最终确认了这幅油画里使用打矿物宝石颜料分别有：青金石；孔雀石、绿松石、红珊瑚，甚至还用到了少量的砗磲制作成的颜料。
这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尤其是砗磲，自古以来就极其珍贵，已经是市面上明令禁止的不可交易的物品，却能出现在话里当部分颜料……
她不禁怀疑起盛临川到底是什么出身背景，他的母亲才能用得起如此昂贵稀有的矿石颜料。
可既然如此富有了，又为什么还会自杀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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