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爸爸吃？”
虽然明知道是那样，钟灵看着手里一块钱一条湿哒哒的巧克力，还是忍不住问道。
“顾客是上帝！”
“咱家产品质量有保证！”
“先使用满意后才付钱！”
钟灵眨着眼睛，“这货是在跟我在营销么？这口条，也太烂了吧！你是电视上的专家么！！！”
“你爸爸给人下了蛊毒，性情大变！”
这话在今天以前，钟灵听了是要转身就走的！
现在，其实，在来之前，她已经相信了！
“蛊毒发源了华夏苗疆地区，发扬于东南亚地区，还衍生了降头这种邪术！要解除十分简单，只是蛊毒有好几百种，不同的下毒手法有不同解法，我要跟你爸爸面对面，望闻问切，才能知晓！”
这是读洋书的钟灵从未听说过的事情，不过听起来好像蛮科学的，特别是那句“望闻问切”
“现在我为你炼制的药物，只能稍稍缓解你爸的症状，抑制蛊毒的发展，不过也能立竿见影，你看到成效，下次来找我，记得带现金，我不爱支票，看着不踏实！”
“钟琪呢？就是比我大两分五十八秒的双胞胎哥哥！”
“上次说了，他不是人！”
“够啦！蓝一凡！就算你能帮助我爸爸，也不能骂我哥哥！不然我也会骂你不是人！”
钟琪的行为的确不是人，但只能由我钟灵骂，你蓝一凡凭什么！
“不！我是人！”
蓝一凡抓了钟灵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上，“你摸一下！”
“知道了！可惜了！”
刷！
钟灵的脸一阵殷红！
蓝一凡是gay，摸一摸他倒不会吃亏，就是有点可惜了这个男人！
幸好，他是生了盈盈才转gay，不然世上少一个小可爱，也是另一个可惜！
“画皮！你知道么？”
“画皮？”钟灵点点头，“我在《聊斋》看过，说一个男人收留了一个漂亮女人，谁知道那漂亮女人竟然是个恶鬼，她把人开膛破肚吃了心肝，剥下人皮，用画笔在上面勾画出轮廓，用来做衣服，穿了谁的人皮，她就长谁的样子，后来给道士杀了...”
钟灵自小在国外生活，爸爸钟书担心她竟然因此忘记了自己国家的文化。
便让她在放假时候看四大名著、《聊斋》、金庸武侠。
当时，她读到《聊斋》这一名篇的时候，觉得十分有趣，也十分无稽，现在站在高架桥上读着，竟然有一丝寒意由心底涌现出来。
“蓝一凡，你说钟琪是个恶鬼，他身上披着我哥哥的皮囊？”
“不错！你哥哥钟琪已经死了！现在的钟琪是个恶鬼！”蓝一凡笃定道。
“这...这怎么可能！”钟灵仍旧不相信，她可是学霸，自然有自己的见解，“退一步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倒是想问你，一个恶鬼，既不能享受人间美食，也不能享受美色，他要了我家的财富，有什么意义？”
“或者觉得有趣吧！谁知道呢？鬼心难测！”
蓝一凡耸耸肩膀，继续道：“你也不需要考虑我说的是真是假，很简单，你拿了钟琪的DNA验一下，便知道，不过你要记住，不能拿皮毛，皮囊都是钟琪的，拿血液！”
“恶鬼也能有血液？”
“当然！”
......
钟灵带着满腹疑团，拖着沉重的脑子回到那熟悉而陌生的家。
她情愿在公司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愿意蓝一凡的话语成为现实。
深夜两点，爸爸的书房还是亮着灯。
钟灵把巧克力溶在一杯热巧克力奶里面。
“爸爸，您身体复原没多久，不能太操劳！”
钟书从老花眼镜边沿喵了一眼女儿，冷冷道：“你今天没有跟钟琪交接工作！”
咄！
钟灵放下热巧克力奶，心中气结，忍不住嘲讽道：“爸爸，钟琪处心积虑，您也是运筹帷幄，难道我为公司做的所有项目，你们不是了然于心么？交接？做给谁看？”
“嗯嗯！”钟书抬了抬眼镜，继续看文件。
有时候，竭斯底里的谩骂比冷冷的无言更加令人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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