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心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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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到临了,眼一闭,脚一蹬,才算此生无憾,只如今啊,没多少人明白这道理,满脑子都是些没用的功名利禄,便瞧见真心却不珍惜,多少年后,只等着后悔去吧!”陈子良说到此处,又看了一眼杨攸宁。

杨攸宁自是心虚陈子良这话,竟是说者有意一般,这会子到底坐不住,支吾了一声,便干脆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刚出花厅下了两步台阶,但听得里头岳五郎迫不及待地问:“子良兄可去瞧过王爷,不知他这会子如何?方才四姐在,我没胆子问。”

杨攸宁心中作气,自己这兄弟倒是毫不避讳,跟陈子良说什么“四姐在,没胆子问”,话外之意,倒像紧着想教人觉出不对来,这样下去,外头传出什么流言,如何是好。

只是……岳五郎所问,却亦是杨攸宁心中挂念。

这般思忖着,杨攸宁不由自主停下步子,不过稍稍往背处躲了,免得叫花厅中的人看到自己。

这会子陈子良呵呵地笑道:“王爷啊……我一早便去瞧过,人坐在风清阁里,抱着本兵书,正自得其乐呢!”

听到陈子良这么说,杨攸宁多少放了点心,正打算回身离开之时,却听岳五郎嗫嚅着道:“子良兄乃是王爷表兄,自然极亲近,我总有一事搁在心里,也没敢同王爷说,那个……”

陈子良大乐:“五郎这便不对了,咱们那位王爷对你姐弟二人可谓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怎得你还当他是外人?”

外头杨攸宁立时皱了皱眉头,觉得陈子良说话着实不妥当,倒像是在戏谑李莫。

里头岳五郎似乎有些急了:“我五郎视王爷为兄长,这一世绝不会变,只是不瞒子良兄,我四姐乃是婆婆主的亲,早些年便已定下,就算她喜欢秦王,也不敢说的。”

门外的杨攸宁差些要跺脚了,岳五郎竟是胡说八道,三言两语便把自己与李莫那些不欲同外人说的事曝了出来,问题是,也不知自己哪处做得不妥,竟教这小孩儿看出了端倪。

那一头,陈子良边听,边嘿嘿直乐。

杨攸宁在花厅外气急败坏,冷不丁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四娘,怎得在院中站着?”

原来是袁嬷嬷领了女使们过来上菜。

杨攸宁被唬了一跳,立时懊悔失策,不该站这么久,这下可不要被里头人知道,自己搁外面偷听呢!

果然,花厅里一时没了声音,接着岳五郎探出来头,朝杨攸宁瞅着,竟像是忍着笑。

杨攸宁颇有些进退两难,倒是岳五郎跑到跟前,二话不说,拉起杨攸宁回了花厅。

这下可是叫人难为死了,杨攸宁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好在陈子良比岳五郎懂人情世故,见杨攸宁进来,刚才之言绝口不提,胡乱扯了几句养生之道,便接过袁嬷嬷送来的酒坛,拆去上头泥封,先直接闻上一口,随即笑赞:“好酒!”

明白人家这是给自个儿台阶,杨攸宁不免松一口气,便道:“今日薄酒一杯,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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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河清浅医莫嫌清寒便是。”

说完这句,杨攸宁转过头,忍不住瞪了岳五郎一眼,意指他方才不该胡言乱语。

岳五郎显是明白杨攸宁意思,讪讪地挠了挠自个儿脑袋。

等到袁嬷嬷领着女使们下去,陈子良喝了一口酒,又夸一句:“贵府这酒不错,入口绵醇,余香留唇。”

岳五郎立时乐了:“若子良兄不嫌弃,回头五郎搜刮了府中酒窖,便给您送一车去。”

“别介,”陈子良忙一摆手:“可不能如此,忒像我这小太医过来索贿一般,”说到此处,陈子良却又是一笑:“不知怎得,每回一进贵府,子良这心就疼得慌!”

杨攸宁与岳五郎姐弟皆是一怔。

“当日王爷心狠手辣,将我南山茶园搜罗一空,那南山乌眉,听说都孝敬到贵府了。”陈子良说着,居然真是一脸的心疼。

屋中立时响起笑声,杨攸宁这才明白,原来陈子良便是李莫口中那位“故人”。

陈子良抿了口酒,摇着头道:“咱们这位王爷,实在是个木讷又不知圆通的,若是喜欢谁,恨不得将心挖给人家;若是不喜欢,竟是对人不假辞色,说是冷酷无情亦不为过。”

杨攸宁不免看了看陈子良,只觉得他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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