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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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杨攸宁觉得猜不透之时,轿外响起哄闹之声,似乎有人在喊:“人犯被带出来!”

再然后,杨攸宁便听得有人惊呼,更有人议论:“这到底是谁家小娘子,可是少见的美人儿,官府抓她做甚?”

杨攸宁眼睛不由眨了眨,美人儿……

杨攸宁还在纳罕,外头又有好事的高声道:“官爷,好端端地,各位把人家小娘子带走,瞧着教人怪心疼的!”

看热闹的顿时哄堂大笑,全然如在瞧杂戏一般。

“心疼?”有人回应,听着语气,当是个衙差在说话:“她可是罪臣柳成之女,当年柳府被抄之时,此女得人周应,居然趁乱逃遁,如今她偷回京城,遭人举报,圣人明令,要将罪臣之女严加法办,你们谁个心疼……便一起办了!”

此言一出,果然再没人起哄。

倒是突然有女子发声,一惊一乍地道:“柳成之女,可不就是秦王的那位红颜知己柳霜儿?”

这边听到说,被抓的乃是柳成之女,杨攸宁吃惊不小,这一下顿起好奇之心,伸出玉手,将轿帘悄悄掀开了一些,打算瞧瞧外头的动静。

说来杨攸宁并未见过柳霜儿,当年也是只闻其名。

世传宰执柳成家有好女,自小藏在深闺,轻易不肯抛头露面,端的神秘。

及至柳成事败之后,荥阳城中传出话本,杨攸宁这才知道,柳霜儿居然跟秦王,还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纠葛,少不得这柳霜儿,成了一位人物。

不知不觉间,由柳霜儿竟联想到李莫,杨攸宁不禁心中一动,索性探出头去,到底想解了这份迷惑。

结果,外头立时抻过一只手,直接将杨攸宁的脑袋给推了回去。

“四娘,莫管旁人之事,衙差已然将人带走,一会路让出来,咱们便可回府。”袁嬷嬷在轿外道了一声。

杨攸宁摸摸头,也自笑起来,暗中竟思忖开来,话本里可是说得活灵活现,秦王风流倜傥,于他人或逢场作戏,却只对柳霜儿情根深重,若那故事是真的,这会子柳霜儿现身,李莫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只盼着李莫同柳霜儿能再续前缘,如此便无暇顾及其他,待得千秋节上圣人赐过婚,少不得一切尘埃落定,她杨攸宁便无甚好担心了。

此后,杨攸宁自是守在府上,私下里等着李、柳二人破镜重圆,却未想,让赵管家到外头打听,竟是什么消息都没得着,甚至似乎无人知道柳霜儿又现身了,着实怪异得很。

而这日,梧山寺那头却出了事。

静远派人来报信时,杨攸宁正准备进宫去见圣人,人还未转过照壁,赵管家已从外头进来,急吼吼地拦住了她:“四娘,梧山寺来了人。”

杨攸宁神色立时凛住,已然觉出,怕是不对了。

没一会,一名小比丘尼从后头跟过来,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将一封信笺递到了杨攸宁手上。

信拆开了,刚看完一半,杨攸宁手便开始发抖。

“四娘,可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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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河清浅长公主……”这边,正送杨攸宁出门的袁嬷嬷在旁边瞅了半天信,无奈并不识字,只能焦灼地问道。

杨攸宁唇角抽了抽,泪水已然落下。

赵管家识些字,干脆取过信来,从头到尾看完,随即大叹了一声。

果然,是大长公主病笃,按静远信中所说,怕是就在这几日。

之前张太医已然提过,大长公主之症着实危殆,也只能小心将养,过一日便是一日,他的意思也是在指,人怕未必能好。

只杨攸宁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十多年来,她与岳五郎依恋着大长公主,原本以为永不会倒的靠山,眼见竟要倒下,杨攸宁脑子如今也乱了,完全没了主张。

袁嬷嬷到底镇定一些,虽是心惊,尚还没有乱,对渡儿使了眼色,让她照应好杨攸宁后,袁嬷嬷才拉着赵管家到了一边,小声问:“人……真得不成了?”

“信上说张太医前日便去了梧山寺,原以为能瞧好,谁想昨晚上把过脉,张太医便说恐怕大限将至,这会子梧山寺已然派人禀报过圣人,静远师太嘱咐,咱家四娘和五郎赶紧过去,总不能叫大长公主临走了,身边连个送终的儿孙都没有。”赵管家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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