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盛世长安,四海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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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它又及时来了~)

    张煚最近觉得日子有点紧巴巴,不是口袋,而是时间,老妻嗔怪他心中更爱天子,乃至妻儿皆在其后,儿子虽能理解,却也要帮老妻的腔。更有不慎,手记被老妻看去,见到“老妻”二字称谓,愣是让他睡了半个月书房。

    大业殿中,张煚站在漫天风雨之前躬身一揖,道:“陛下,臣所能教不过一二,多还需陛下且行且看且领会。臣目之所及,胸襟之所纳,仅臣属而已,陛下威服四海,君临天下,岂能是臣能全教全会。”

    谢籍是道理都懂,但他更懂张煚这意思是要撂挑子不干:“知卿辛苦为苍生计较,只是眼下恐还多需卿提点,卿多辛苦辛苦,不过万事临头,也需张驰有度。这样罢,卿且歇息两日。”

    一松口,就两天假,张煚自是开怀领旨去,留下谢籍在大业殿看满案奏章恨不能吐血。

    伏案批阅又半日,元成安大步披一身风雨进入大业殿,将一封来自边关还夹着陌上风沙的急件呈上。谢籍接过从头到尾快速看一遍,皱眉片刻后,站起身,吩咐左右道:“立召张叔季,严承量,马晋进宫。”

    “是,陛下。”

    “成安留下。”

    “是,陛下。”

    张叔季、严承量与马晋三人,均曾是谢籍帐下得力干将,将这三人皆召进宫,自然是边关告急。

    前年才把突厥打趴下,但四夷虎视眈眈,从来不止一个突厥,就算突厥,也是打了东突厥还有西突厥。前隋末年积下的久敌,如今还有好些没收拾的,这些都还有待谢籍一个一个去收拾。

    说到打仗,谢籍是一万个愿意,这事他干得了,干起来自然而然胸有成竹,而且仗打起来痛快,打一场是输是赢都有个结果,政务不是。有时候一个政令下去,是好是坏,没谁说得清,甚至很多时候是好坏掺半。

    不多时,张叔季、严承量与马晋三人齐至御前,一听能领兵打仗,一个个恨不能当场跳起来嗷嗷叫。谢籍安排好兵马,看着三个商量如何分兵,如何合围,如何在战场上通力合作,打得外敌哭爹喊娘的旧年知交兼部下,谢籍一脸冷漠。

    “陛下,我三人这就回家收拾收拾启程,边关告急,臣等就不来向陛下道辞了。”

    谢籍当场就想炸掉,然而只能内心淌血地应下来:“盼众卿早去早回,得胜归来。”

    “谨遵御旨,臣等告退。”

    至黄昏时分,风雨更疾,元成安报说康国公在宫外求面见天子,谢籍好半天没想起康国公是谁来,委实是杨询作为前隋太子,在他心中已经是固有形象。待元成安说是杨询时,谢籍才想起这混蛋顶着康国公的爵号已经逍遥自在好些日子。

    “宣。”

    杨询撑着一把巨大的油布伞自风雨中步步行来,谢籍停下笔远远看向风雨里独行的身影,有片刻感慨,但等杨询收伞入殿一切感慨都消散:“陛下日安。”

    “免礼,且坐。”

    谢籍这个皇帝做得可谓没多少皇帝架子,他的权威是皇权本身具权威,以及早年铁血沙场时的赫赫之威。当然,他本身并不觉得自己没皇帝架子,因为他对皇帝架子没概念,从前怎么待人,如今还多半是怎么待人,区别不是没有,但并不多。

    每看到现在的谢籍,杨询却都更深地认识到,这样一个旧日纨绔少年郎,今日为何能坐稳天子之位:“陛下,臣此来有是为有一言献君前。”

    “且讲来。”

    “中原自古来受边患久矣,历朝历代皆无可避免,乃是因中原自古信奉与四领相睦。然除中原之外,非吾族类皆不信奉此理,是以战乱频生,边关战事如韭菜,割去一茬还来一茬。依臣所见,打虎便要打死,要么并入我朝,要么就此族灭,莫待他有朝一日死灰复燃。”杨询这也是早年就在太子位上想过的事,大隋一是亡在他亲爹手里,二是亡在边关频发的战事上,杨询这些年深思颇多。

    中原与四夷的战争,通常是外敌入侵中原,中原派兵打回去,打个半死不敢再犯就算成功。并没有要将处族并入中原上朝的心,一则是觉四夷不堪教化,二则是觉鞭长莫及便是并入也未必能政令畅通,三则是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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