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暂时还没考虑清楚。”
赵德凯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我看……不如我介绍你去南边的工艺品厂干活咋样？
我听人……那个厂子最近招了几名技术工人呢！”
陈拥军愣住了，他呆滞的看向赵德凯：“南方工艺品厂？你确定吗？”
“确定啊，怎么了？”赵德凯奇怪的问道。
陈拥军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他喃喃道：“你知道那个厂子是个什么厂子吗？”
赵德凯：“不知道。”
“那个厂子是个黑窑洞！”
陈拥军咬牙切齿的道：“那儿穷凶极恶，杀人抢劫，偷奸耍滑的混账多了去了！”
赵德凯吓了一跳，忙：“不会吧？那种黑暗的地方怎么会需要技术工人呢？”
“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
陈拥军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的道：“不过我记得，去年我在工业园区那边的一家厂打工时，有人告诉过我……好像是……”
“哦？你记得是谁告诉你的？”赵德凯紧张兮兮的问道。
陈拥军想了半晌，却始终想不起究竟是谁告诉过他。
他只能遗憾的：“我也想不起来了，反正我记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赵德凯立刻：“我猜测，你的那个人，八成是那个什么厂的高层领导！”
“不会吧，那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陈拥军纳闷地问道。
赵德凯：“我估计啊，可能是那个厂的领导觉得你挺适合干这行，所以就告诉你了呗。”
“这不是扯蛋吗？”
陈拥军哼了一声道：“就算是厂领导看中我了，也不会告诉我这个秘密啊？”
“呃……这倒也是，可能……是他看中你比较聪明？”
陈拥军哭笑不得，他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儿，道：“你少糊弄我了，那厂子那么黑暗，你让我去那儿干活，岂不是让我送死？”
赵德凯忙解释：“你想想啊，那边那么乱，工厂迟早也得垮掉，
倒闭，既然倒闭的话，还不如换个环境，兴许还有点生机。”
“那也不能去那个厂子吧？”
陈拥军道：“那是个黑窝窝啊，去了就等于送命啊！”
“那……那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赵德凯问道：“我听，厂领导已经找过厂里的几个高管谈话了。”
“谈话有屁用！”陈拥军怒骂道：“厂子迟早都会垮的！”
“老陈……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赵德凯劝慰道：“厂子早晚都得垮掉，与其这样窝囊的死掉，还不如拼一把呢，不定还有点希望……”
“那……你怎么办？”
“我听，你媳妇家是农村户口？”
“没错。”
“农民出身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比较淳朴老实的。
我的意思是……不如让你的妻弟去做技术员，你就安心留在工艺品厂当工程师吧。
至少，保证工资待遇比去南方工艺品强多了，你是不是？”
“唉，我也想让我弟弟过去，可我总担心他的性格太软弱……”
“你弟弟性格是比较柔软，可是人家有文化有本事啊！
再了，你弟弟又不傻，肯定会按照厂里的指示做事，这对他来也未必是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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