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州。
妖王殿。
“只要找齐九个渡劫期实力的强者献祭，就能毁掉献祭大阵。”
“届时，小世界的飞升通道会被打开，你就能飞升。”
……
百里渊默将所有关于阵法的事情悉数讲出。
闻人九霄听完，双眸冷冷的盯着百里渊默。
“百里渊默，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阵眼吧？”
百里渊默面色有些不自然，“我原本只是想让你帮我对付嗜血盟，阵眼的事情我会另外想办法……”
闻人九霄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九个阵眼，需要九个渡劫期。
除了幽冥州，其他地方根本无法凑齐九个渡劫期的强者。
闻人九霄紫瞳变换，浑身气压低沉，“百里渊默，你看着我，认真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阵眼位置的？”
“闻人九霄，你到底想问什么？”百里渊默有些搞不懂闻人九霄的脑回路。
闻人九霄微微摇头，缓缓起身，走到百里渊默面前。
闻人九霄笑的勾魂摄魄，“看来你是不打算说？那我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百里渊默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周身一片冰凉。
噗嗤！——
闻人九霄的手插入百里渊默的胸膛。
闻人九霄对上百里渊默错愕的眸子，“你从找我开始，就没有说过几句真话，撒谎者就该受到惩罚。”
“你……你怎么知……道？”
“你难道忘记我是狐狸吗？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还是第一个。”闻人九霄眼底一片冷漠，“你还有遗言要交代吗？”
百里渊默眼中有错愕和惊慌。
唯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大概是死亡来太快。
百里渊默根本没有机会产生恐惧，已能感觉生命的流失。
“闻人九霄替我把这双眸子还给文越，还有把这封信交给他。”百里渊默手不停的颤抖着，伸向闻人九霄。
“信可以给他，但你这双眼睛我要了。”
闻人九霄抽回百里渊默胸口的手，用沾满鲜血的手接过信封。
砰！——
百里渊默倒在地上，声音微弱道：“把……把……”
闻人九霄蹲下身，按下百里渊默用最后力量举起的手。
“百里渊默，不要指望一个妖信守承诺。”
百里渊默双目满是不甘的望着闻人九霄，不肯闭上。
百里渊默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闻人九霄笑的邪魅，骨节分明的手附上百里渊默的眼睛。
再抬手。
一双紫瞳浮于闻人九霄的掌中。
闻人九霄拿出一个盒子，将异瞳存放起来。
接着，闻人九霄抽出百里渊默的灵魂，查看起百里渊默生前的记忆。
百里渊默一出生就很聪明，智多近妖。
可他是庶出，太过出色的表现，引起嫡出子弟的嫉妒。
百里渊默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受尽凌辱，好几次险些丧命。
百里渊默那时也不想争什么。
默默无闻承受一切。
终于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百里渊默。
那个女人救下正在被人欺负的百里渊默。
还温柔帮百里渊默包扎了伤口。
那个女人是洛家嫡女，百里渊默兄长的未婚妻。
得知女人的身份后，百里渊默一改往日的低调，想要权利，想要配的上洛家嫡女。
百里渊默利用几件事情，轻而易举引得百里老祖的喜爱。
老祖不顾百里家众人反对，把百里渊默改成嫡系，让他进族谱。
百里渊默在老祖的帮助，在百里家站稳脚跟。
一切事情按照百里渊默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离心爱的女人越近。
直到老祖宣布由百里渊默继承百里家之事，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她要求百里渊默退出家主之争。
还要百里渊默给另一个人铺路。
百里渊默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扶持他的兄长走上家主之位，更令老祖失望不已。
百里老祖因此在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
老祖陨落。
百里渊默懊悔之余，还是心甘情愿沦为兄长的傀儡，帮助兄长管理百里家。
可惜百里家主并不容他。
百里渊默却依然为心爱女人的请求，默默辅佐百里家主。
闻人九霄浏览到这里，唇角微勾，露出嘲讽之色，“为个女人，放弃一切，真是愚蠢，死的不冤枉。”
百里渊默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就是洛家嫡女。
哪怕那个女人嫁给百里家主后，百里渊默依然在背后帮助那个女人。
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产下一名死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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