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康昌龙身上有着一种我好像从没见过的威慑力，甚至能在喝斥这俩酒鬼的同时凭空劝退我。
也只有这一刻，在反恐防暴车内，借着这台灯的光线，我看清了康昌龙的那如风干的橡木的皮肤和藏在皮肤底下如蝰蛇一般的暴起的青筋——他那愤怒的双眼宛如火球一般炽热，仿佛能吞噬尽这夏耘路间的一切黑暗。
俩酒鬼见康昌龙这般模样，直接没了气，瘦杆一样的那位甚至直接在车里尿了裤子，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大哥…大哥饶命啊…有话好好说…”那胖子脸上渗出来的油好像能把车里所有的光线都反射回去一样，趴在车里就像另一个灯泡。
据称，胖的叫罗洛，瘦杆叫吉备。
听着像“喽喽”和“JB”？
两个都是地下车库里的“老师”，平时就单单负责教许雅一样的“学生”学习功课。
“你们地下的女孩都是从哪来的！？”我对着喽喽的大灯泡就是喊，“她们都还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啊…”JB男尿得越来越狠，我寻思着他哪来的那么多尿啊？
李淇用手捂着口鼻，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我先去外面透个风。”
“说清楚！”康昌龙一声怒吼将整个防暴车都吼地抖两抖。
那JB男直接晕死过去了，我可是真的服气了。
笑死我了…
“这个…我们…”喽喽的声音颤抖，很明显康昌龙这招有效，“我们不知道那么多啊…我们就是来打份工而已…”
“什么*工作！？***！”我上去就是对着喽喽的肥肚皮一脚，也不知道他着肚子里藏着多少货，竟然有股强力好像能把我推回来似的。
就这肚子里的油水，我得说，就算是司马老贼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啊…咳咳…”这肥猪躺在地上干呕，声音恶心得好像能感染我一般，弄得我也挺想吐的了。
“警官消气，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
在这肥猪又是咳嗽又是干呕的话中，我大概得出了结论。
这地下每段时间会找一些社会渣滓进去“教书”
，大概也就是教一些正常人生活的模式罢了，因此哪怕是渣滓也能，这俩酒鬼就是其中之一，地下里女孩从五岁到三十岁都有，年龄各不同，人种也各不同，每个人都有一块独立且封闭的区域，这块区域里管吃喝拉撒所有，但每个人通常不可以离开自己的区域——“反正会有人送补给，平时她们就出去接客，她们完全是受我们控制的。”
又是一脚。
“地下有多大？“
“很大，特别大，他们这地方特别大！“
但是面对我们问这些女孩的由来的时候，他摇头一概不知。
没关系，很快我们就都知道了。
…
“龙哥，勘察完毕！随时准备强攻！”对讲机内传来前线的同事的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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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田犬行动！”康昌龙厉声下令。
无数个仿佛静止了一个世纪的显示器忽然齐齐快速移动了起来，它们包围着这片烂尾楼的四面八方，通过各处早已探查好的通道进行破门强攻。
我得说，从事这行业这么久以来，这样的大阵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摄像头来看——地下里竟然毫无吝啬破败，装修反而是跟他妈西方宫殿一样的，到处都是白如云的天堂状…
这是一条看不见头的走廊式的通道，左右两边有着数不清楚的房间，特警武警同志们挨个挨个房间破门入，房间里是各样的女孩和他们各样的“老师”，从这个指挥中心来看，场面有些过于眼花缭乱难以概述——他们有的还在做不知啥事。
“怎么跟扫黄现场似的？”李淇从车外看进来，光吐槽了一句。
但这并不是常规的扫黄现场，这是某个“培训中心”的整治现场。
“别跑！”
“站住！”
有些光着屁股的渣滓想逃，但立刻被特警的电击枪当场击倒——那屁股的伤口就跟烧焦了一样的痕迹。
我从指挥中心各单位的摄像头里也大致模拟出了这片地下的设计图——自西向东的一条超长超宽的走廊，而我们已经从头到尾封锁了这一切——所有人插翅难逃！
“这里还有一层！”看来有特警同事发现了这里有个负二层？
“没时间了直接上！”康昌龙继续下令强攻，合着强攻就是他的风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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