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怎么杀了纳图儿将军的?”忽爷怒声问道。
永禧立刻叫起屈来:“王爷,冤枉啊!小僧没杀纳图儿将军,他的死和小僧无关。”永禧此刻十分狼狈。
焦急让他原本变得苍白的面孔扭曲起来,到最后竟是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大汗淋漓。
到了这一会儿,即便是凭直觉,忽爷也觉得永禧真有可能被冤枉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直觉,全是因为永禧的那一双眼睛。它们如此的清澈干净,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是不会杀人的。
怯薛侍卫李继祖则是在一旁步步紧逼:“那日夜里,你没有在僧房修行,去了哪里,又做些什么,如今无人知晓。
可见你熟悉寺院地形,从背后偷袭纳图儿将军,并将他杀死,只因他不顾一切开通血泉,和你们这些僧人正面起过冲突,纳图儿将军责骂过你们。
而且看得出来,你们对血泉又敬又怕,纳图儿将军却以刀斧伐之,你恨他。所以晚上暗杀了他,然后以血泉报应为借口,混淆视听。”
李继祖的分析头头是道,让忽爷和小王妃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点头表示赞许。
永禧哑口无言,磕头如捣蒜,说自己冤枉。
“王爷,永禧杀害纳图儿将军,证据确凿,是不是该将他斩了,为死者报仇。”李继祖提醒忽必烈王爷说道。
忽爷明白他的意思,遥想蒙军屠城,死尸堆积如山,何曾问过证据。唯有处决了杀人凶犯,才能尽快给赤老温家族一个说法。
“永禧,你就要被处斩了,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忽爷冷冷地问道。
永禧闻听吓得瘫成一堆泥,声泪俱下:“王爷,你就是杀了小僧,小僧也的确没有杀过人。”
“把永禧带到队伍一旁,斩了!”忽爷猛拍车辕,命令道。
众军士如狼似虎地将永禧拖拽下勒勒车,往队伍一旁拖过去。
“呜!”审讯永禧的时候,为防止了如插嘴串供,他被捆绑堵住嘴,放倒在勒勒车上,此时玩命喊叫,挣扎得犹如一只拼命扭动的大青虫。
忽而车轮一颠,了如借力飞起,扑倒在忽必烈王爷脚下,“呜呜”的磕头,俄顷额头血流不止。
“且慢!”忽爷被他闹得心软,朝着军士摆了摆手说道。
“再让永禧多活一会儿,我有话问他。”军士停下,将永禧扔了回来。
忽爷问道:“永禧,你说你昨晚没杀人,那你去干了什么?”
“这……”永禧嘴唇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了如,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爷捕捉到他的细微动作,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答案似乎只有在了如那里才能找到,想到这里,立刻在自己心中有了决定。
“王爷,小僧说的都是实话。小僧昨晚并没有杀人,但是小僧干了什么,实在不能说。”永禧被扔回勒勒车上,立即爬跪而起,看着忽必烈王爷说道。
“难道你宁愿被砍头,也不愿意说出实情来吗?”娴瑶手指跟随在勒勒车旁的刽子手说道。
永禧哆嗦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他已经恐惧到极致,但最终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王爷王妃,小僧的秘密不能说出去!”
“该死的东西,一刀砍了你太便宜了,王爷,把他扔到马蹄子底下,让骑兵的马蹄都从他身上踏过去,把他踏成肉酱算了!”李继祖提议说道。
“拿出了如塞口的东西,听听他都说些什么。”忽爷没理睬李继祖的提议,而是挥了挥手,军士将堵住了如嘴的东西拔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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