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认错人了?纪舒心里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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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的防线刹那间溃不成军。

腰间的酥麻,威力胜过刀刃,中刀后还能把敌人砍成八段的大将军,在这一指下便招架不住了。

他反手抓住纪舒手腕,然后轻柔的放在了坐垫上。

“下不为例。”

“扑哧——”

纪舒忽然笑了,“将军怕痒吗?”

怕你。

祁野看着她的眼睛,极力掩藏眼底卷起的暗色,默默吐息。

就怕你知道了,要怕的躲离我十万八千里了。

纪舒却没在意这个,她坦率的说起刚才的事:

“将军别气我,我只是没想到将军观察的如此细致。因为归根结底,她施粥的确比我大方,我确实不如她。”

“胡说!”

祁野浓眉一蹙,厉声反驳:“同样是自掏腰包救济灾民,何须攀比多少!而且她施粥只是沽名钓誉,为了好名声做样子,实际上根本没为赈灾做出什么贡献,只是养了一群只会张口吃白食的狗。”

“而你这几日在沿安府设难民营、粥棚,在沿安府最混乱时稳住了局面。救济灾民的同时依旧保持规则秩序,不是一味花钱养人。你以吃食为酬劳鼓励百姓重建房屋,让百姓有了盼头,看到了生的希望,才没让沿安府乱起来。”

“有你在先,她怎配得上一句活菩萨。”

祁野字字珠玑,怒血上涌,眼神如鹰隼锐利。

天知道他在看见谢上善的那一瞬有多愤怒!

皇帝忌惮他,让三皇子来抢功,无妨,左右他的功勋也无需宗室承认,天下皆知。

可岁岁身为普通良民,跋山涉水来为龙虎军送军需,还以孱弱之姿撑起了风雨飘摇中的沿安府。

她的功勋岂能被谢上善抢了!祁野决不允许!

纪舒远望着母亲的侧颜,心中竟也升起几分怀念,不由湿了眼眶,正想上前——

“舒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后一人满怀惊喜的冲了过来。

喜桃眼疾手快,抓着纪舒赶紧退开,才没叫那人和纪舒撞个满怀。

纪舒抬眼一眼,眼神顿暗。

抽了香帕在身上拍,拧着眉说:

“表哥也老大不小了,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已成亲了,你该叫我祁夫人。”

来人名叫黄枚曲,是纪老夫人远房的一个外甥,会吟诗作对和画画,科举连考不中,就留在纪家做了清客。

家世不高,眼光却高极了,纪舒还未嫁人前就备受他骚扰,还腆着脸和纪家求过亲。

被拒后明面上不乱来了,私底下仍是登徒子做派,纪舒嫁了人才算摆脱,只是也并未彻底摆脱。

她揪紧了帕子,记起前世一次宴席,她在席间又和黄枚曲撞见。

这厮尾随她,在花厅假山抱住她欲行不轨。

正巧让路过的夫人小姐瞧见,黄枚曲竟大声斥责她勾引自己,叫纪舒在武定侯府祠堂跪了整整三日。

真是冤家路窄。

黄枚曲人模狗样,大冬天还附庸风雅的拿了个折扇,笑着说:

“嗐,我与舒妹妹也是表兄妹,倒也不必大守男女大防吧。”

他猥亵目光流连着纪舒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后落在那张昳丽的面孔上,馋的满嘴流涎。

这绝色他念了好几年啊,不吃上一口这辈子都不瞑目。

纪舒生了杀心,这猪舌头她一定找机会割了泡酒。

这时,湖心亭来了个仆妇,欠身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叙话。”

黄枚曲目露可惜,直勾勾盯着纪舒进了湖心亭。

也舒心了,她抬眼看去,见那黄枚曲还绕着湖心亭附近乱走,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乱转,双眸一眯。

她忽然起身说:“祖母和母亲慢聊,我在府上转转。”

“那你小心些,冬天地滑,别跌跤了。”

纪舒应了声,带着喜桃便离开了湖心亭。

冬日积雪厚,下人铲了雪却没铲碎冰,冰化在路上,走上去踩水的声音十分清楚,纪舒知道身后一直跟了人。

她假做不知,一路寻着记忆中的路找了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湖泊旁。

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即便艳阳也没晒化。

纪舒吩咐喜桃:“方才忘了叫上严妈妈了,你回去和严妈妈说声,让她在府外马车上等我们。”

“是,小姐。那您一个人小心些,奴婢去去就回。”

喜桃离开后,这一方天地就更安静了。

纪舒站了没多久,身后的脚步声便逼近了。

黄枚曲笑的猥琐,摩挲着手掌道:“舒妹妹,我就知道你也有心思,就是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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