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重新戴好那張笑臉面具，朝大廈外走去。
半道上，黃皓站在一側，看著齊天的身影。
齊天看了眼黃皓。
黃皓連忙躬身。
齊天轉過頭，大步走出創業發展大廈。
而當齊天離開大廈之時，創業發展大廈面前的街道逐漸恢復了熱鬧，有行人經過，街道上也漸漸有車輛往來了。
“剛外面立著牌子說這邊搞演習，什么演習？”
“誰知道呢，這種事我們又接觸不到。”
兩名過路的人在閑聊著。
齊天戴著面具，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走入路邊的一個小巷道中。
當走到巷道深處的時候，齊天停了下來，壓低聲音道：“自己出來，還是我宰了你？”
“呀呀呀，真是冷酷呢。”雅典娜的聲音響起，她從一個拐角中走了出來，“雖然男人冷漠的樣子很帥，但對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這樣才會招女孩子喜歡嘛，對了，我叫雅典娜，跟你老板認識。”
齊天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雅典娜，沒有說話。
雅典娜也看著眼前這張笑臉面具，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默。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雅典娜才開口：“我說，我都自我介紹過了，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嗎？你這樣很沒禮貌啊，我可聽說炎夏是禮儀之邦，但在你的身上，我沒有看到禮儀兩個字。”
齊天壓低聲音道：“說事。”
“沒事啊，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呼嘛。”雅典娜瞇眼一笑，雙手背在身后，修長的左腿邁出，膝蓋處沒有彎曲，就這么直直向前跨出一步，那模樣神態，就像是青春主題小說中的清純學妹一般。
“我想看看，在建金城讓大家聽到名字就感到懼怕的笑臉惡魔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雅典娜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到齊天身前，隨后猛然伸手，要去摘掉齊天臉上的面具。
“再動一下，我就宰了你。”齊天藏在袖口當中的利刃已經抵在了雅典娜吹彈可破的白皙脖頸上。
雅典娜的手，距離那張面具，還有十公分的距離。
雅典娜感受著對方的語氣，感受著那刀刃抵在脖頸上的刺痛，她并沒有懷疑對方的話。
不過雅典娜也不急，她微微一笑，手掌懸停在半空：“不讓我動，是想讓我保持靜止嗎？我想想啊，這好像是時間靜止系列，瀛島人的電影里喜歡搞這樣的事，你也喜歡嗎？如果你也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你玩玩哦，不過我不敢保證我能不能真的從頭到尾不動一下，真的一下不動，那就是不尊重你呢。”
齊天眉頭微皺，后退兩步，收回利刃。
雅典娜做出羞澀的神色：“怎么，不玩那個了嗎？那換個別的也行，我喜歡扮演不同的角色。”
“別再跟著我，我會殺了你，真的。”齊天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雅典娜看著笑臉惡魔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直存在。
足足過去了幾分鐘，雅典娜才開口道：“好了，別看熱鬧了，面對一個去搭訕失敗的美女，你不應該安慰安慰我嗎？”
常瀾從后方走了出來：“我已經說過你會吃癟了。”
“你就這么肯定啊？”雅典娜轉身沖常瀾眨著眼睛，“這是我見過第二個對我不感興趣的男人呢，第一個是你的齊天，之前哪怕是一些喜歡同性的男人，也想跟我試試。”
常瀾撇了撇嘴：“你不會成功的。”
齊天戴著笑臉惡魔的面具，除了他身邊的人以外，也就黃皓，蘇千城等人知道他的身份。
其余人，或許之前將齊天和笑臉惡魔放在一起聯系過，但當有一次兩人同時露面之后，這種聯系就被打消了。
只是，常瀾除外。
對于常瀾而言，一個背影，已經足夠她確定，笑臉惡魔就是齊天。
雅典娜面對常瀾這你不會成功的言論充滿了質疑：“我不信，我想試試，這種事，我沒輸過。”
常瀾沒再說什么。
“走吧，我們沒法在外面多留了。”雅典娜伸了個懶腰，“剛剛得到消息，謝天鵬那個人瘋了，他手下的人對著龍王殿剩余八個繼承人無差別出手，給狻猊的情人都殺了，我怕龍王殿其余八個人也被帶著瘋起來，到時候咱倆遭受無妄之災。”
雅典娜拉著常瀾，迅速離開街道。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
齊天坐在商務車上，接到宏姐的電話，一個叫何雪怡的女人在百羽商超工地門口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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