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你出手试探一下，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一处偏僻的院子，面具人脱掉上衣坐在椅子上，冒良在旁给他上药。
“高手过招打出火气，哪是那么容易松手的。好比那嗜酒如命的酒鬼，真见了酒，心中虽明知不喝，可还是忍不住尝尝，然后就喝大了。我常年在那边，旗鼓相当的对手就那几个人，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如今碰上个，还是朝廷里威震天下的，一时见猎心喜，就忍不住……”面具人语气有些尴尬道。
“没想到碰上个硬茬子，比你料想的还要硬，全力出手还是落了下风。你呀，自觉天下无敌一般，总是小觑天下豪杰。殊不知天下浩荡，多得是远胜你的英杰。这次吃亏，就当买个教训，以后注意就是了。”冒良摇了摇头。
“多谢先生谅解。”面具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惹怒了冒良。
“行了，不用跟我说这些话，你也算听命行事，最近几天就在这里养伤吧。我的目的基本达成了，剩下的……”冒良笑了笑“说起来，还真是期待，这场大戏谁才能笑到最后呢？”
…………
那晚交手，在程国璋的命令下，诛杀了几个官员，将知情范围控制在最小。
吩咐手下注意关注后，他把重心放在青州局势上。
接下来几天，赤龙卫、冀州骑兵、青州本地驻军倾巢而出，根据程国璋私下传达丘相的指示，开始大挥屠刀。
过程中，官兵免不了做些出格的事。赤龙卫因为是程国璋严加约束的还好些，可其余的他也只能选择闭一只眼。冀州骑兵常年在前线厮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除却自家长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些事便是程国璋也不太好过问，只能默认他们的举动。青州驻军，则是因为出于大局考虑，已经诛杀了一批官员，再对军队动手，搞不好会更加混乱。
“只能这样了，妈的，这该死的世道。”不断安慰自己的程国璋，发现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于是将拳头猛地砸向墙面。
他对各方势力毫不含糊，唯独面对万民时总是心中愧疚。他毕竟也是从底层一步步崛起的，最是知道，这些人过的有多不容易。
“我也没有办法啊，都是为了大局啊。”程国璋默默说道。
当然，各地动乱的情况，总体上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各州郡主城，基本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各地巨寇重新回到自己老窝，表面上看恢复如初。
只是，那个管家和袭击的神秘人依然毫无音讯，幕后黑手也是一点没有头绪。每次一有线索，背后总有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切断。
程国璋连夜审问了被抓的几个头目，逼问之下，也只是说他们内部的哪个头领、哪个当家的得到的消息。可无一例外，这些人事后全部都消失了。
原本是愤怒，进而感到恐惧。程国璋实在想不明白，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整个过程一个人没有出错，这怎么可能？
对方做出这般惊人举动，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单单是挑衅朝廷？
东赴青州，程国璋原本信心满满，只是在考虑该杀哪些人，是多杀还是在少杀的问题。可自从他踏进青州这片土地，一件件烦心事就扑面而来。一直到青州秩序基本稳定，他都没有搞清，所谓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大人，丘相密函。”一个亲卫小声说道。
闻言，程国璋思绪拉回。接过密函看过后，长叹一口气。
丘相首先肯定了他在青州的功绩，对于他仍在追查真凶的态度表示赞扬。进而话语一转，言说朝廷认命的新任州牧已经在路上，剩余的事交给新州牧即可。让他抓紧时间处理琐事，务必在五日内处理完毕，尽快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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