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告诉你，我现在就马上走，我坚决不会成为这个洛德的随从！”
苏墨燃着熊熊怒火“噌噌噌”地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雕花对开的木门，差点一头撞上站在门前身材高大的审判长邦度。
“……”苏墨目瞪口呆地看着邦度，然后回头看梁一帆，后者朝他摊手，一副“我没说错吧”的神色。
“你们俩是谁用一只铁锅敲死了那名剑客？”邦度没有任何铺垫直接问道，他的眼神像一只猎鹰，说话时不带任何表情。
苏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算是在审问吗？如果如实承认，他会被判处绞刑吗？
苏墨挺了挺胸膛，说：“是这样，审判长先生，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洛德先生被两名刺客夹攻，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是刺客？”邦度眯起眼，目光被削扁了落到苏墨强自镇定的脸上。
“……？”苏墨哑口无言。
“判断。”梁一帆喝着茶说，“堂堂正正的剑客不会选择在深夜里，以多欺少挑战一名骑士。”
邦度看向梁一帆，就像现在才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所以动手的是你？”
“不是我，是他。”
苏墨死死瞪着梁一帆，他不敢相信梁一帆这就轻易地出卖了他，尽管确实是他动的手。
然而，邦度的神色却缓和下来了。
里尔克和亚哲。在接到切尼传来的消息后，他马上派人在户籍册中查到了这两个流浪儿的身份信息。
资料没有问题，但见到人之后，他发现这两人周身没有底层贱民的唯唯诺诺，而且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善于智谋，似非池中物。
邦度想了一下，说：“两名死者的尸首已运回警局，他们的身份有待核实，事件的经过也要等洛德先生醒来后进一步还原。在此之前，请两位暂留在切尼先生家中。”
苏墨马上炸毛了：“你这是软禁我们？咱这是正当防卫导致的过失杀人，法律是支持正当防卫的！你法律条文通读了吗？你没有判刑依据！”
邦度感到很有意思：“是否判刑是由陪审团投票决定的，没有任何法律条文能涵盖所有罪行。再说，如果法庭要对你们正式批捕，压根就用不着软禁。”
苏墨语塞了。这个世界如此蒙昧，又怎会有完善的法典呢？
在邦度走出门口之际，梁一帆说道：“如果可以，用开水煮沸过的绷带和银针来给洛德先生处理伤口。他要是醒来，我们想见他一面。”
邦度盯着梁一帆，三秒后才点了点头，离开房间带上了门。
苏墨郁闷地说：“你提醒他做什么？那洛德死了才好，他死了，我就不用死了。”
“你要是想他死，又干嘛救他？”
“总不能看着他死在面前不是？”
梁一帆沉吟道：“他要是今晚就死了，我和你都活不过第十六章了。”
苏墨一怔：“为什么？”
“邦度对我们俩的身份有怀疑。洛德是雅克城来的，原著在这里没有写他到底是国王的人还是议会的人，但可以肯定他现在的身份相当于是钦差大臣。他要是死了，相关的人都会被问责。你猜两个看起来不像流浪儿的流浪儿会不会被率先推出去当替死鬼？”
“那我现在特么还得求神拜佛让他活过来？早知这样我还不如让他死在那破棚里！”
“没有早知。从他跌入棚子那刻起，我们就没有选择了。我们要是晾下洛德的尸体跑了，警局就会发现我们知情不报，我们在城门就会被抓回来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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